“哎唉……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聂芙特着急地打断疾风,有点挫败,看来迂回没用,“疾风,我哥哥拒绝了很多和贵族的联姻,他是为了寻找一个真正爱的女人,他说过,只要是他爱上的,就算是奴隶他都会娶来当正妻!”拉姆瑟斯就是用这个理由拒绝了王太后让他在她的几个女儿间选一个联姻。
“。”疾风不咸不淡地回了一个象声词,聂芙特不可思议地瞠大眼:“你就一个?没有别的了?”
“我知道了,原来他还是个情圣。”疾风的回答让聂芙特险些摔倒在地,见她还要开口说话,疾风接着说道,“聂芙特,如果你没别的事就回去吧,我就不陪你聊了。”
明显的逐客令将聂芙特还想说的话都堵了回去,聂芙特叹了口气不甘不愿地离开,疾风揉了揉额角,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她哪里猜不出聂芙特的意思,寻找真正爱的女人为妻……如果拉姆瑟斯真是这样的想法,那么她就必须和他保持距离了。
三天后,出征迎战的队伍终于回来了,得到消息的人们自发地在街道上欢迎他们的凯旋。
这次的胜利意义非同寻常,是由普通的平民和奴隶们组成的杂牌军以极小的伤亡,打败了人数众多武器精良的帝**,极大地鼓舞了这些在社会底层被压迫的民众。
短短的一段路,拉姆瑟斯等人走了大半天才总算回到了指挥部,在门口守卫的人满头大汗地阻止想要看看偶像的热情民众。
“哥哥,欢迎你回来。”聂芙特和兄长拥抱了一下,表达心中的喜悦。
“聂芙特,疾风呢?”没有在欢迎的人中见到那个身影。
“如今都是她在处理艾雷法帝的事务,应该在办公吧!”
拉姆瑟斯和一同来回来的马帝瓦塞等人打了声招呼,各自去修整,乌瓦曼德是第一次来这里,自然是德比来安排了。
赫雷姆贝福被拉姆瑟斯放了回去,在山道另一端的另一个战场,不少人被战车吓破胆,投降了,因此还有一部分俘虏要处理,只是现在大家都只想好好休息,让人将他们弄了个营地圈起来,暂时派人守着,等第二天再来处理。
基本也就是动员一下,愿意加入的就加入起义军,不愿意的,就去采石场或者去田里干活,大部分人会同意加入起义军,因为大部分军人是来自穷苦家庭,理解生活的不宜。
拉姆瑟斯快步赶往议政厅,远远看到那扇开启的大门,心情变得雀跃无比,不禁三步并两步地跳上台阶,闯了进去。
议政厅还是如同记忆中那般,堆满粘土板,羊皮制作的图纸,在墙角一侧摆了一张很大的桌子,上面都是黄沙,只是一扫而过没有注意,目光早就落在那个坐在窗台上,一腿曲膝一腿垂向下的女子身上,她正在为她的刀上油,只是一直注视着天空似乎在想着什么。
“在想什么?”
耳边响起拉姆瑟斯的声音,疾风这才惊觉他来了,回神看向他,依然是印象中那个神采飞扬的男人,阳光般的笑容,他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没有贸贸然地靠近。
“没什么,好像要下雨了。”疾风笑了笑,将已经擦得不能再亮的刀插回刀鞘。
“会下雨么?”拉姆瑟斯有些不信地看了看天空中飘过的白云,天还是很蓝,阳光灿烂,“真的下雨就好了。”只要下雨就能减缓旱情,若在往常,尼罗河早就开始泛滥了。
拉姆瑟斯走到她身边,本想伸手拥抱她,想了想身上全是尘土还有汗水,于是只是弯下腰,凑近她的唇,在即将接触到的时候,疾风突然扭头,吻落在她的脸上。
疾风趁他发愣的时候,从窗台上跳下,走到墙角那个大约有一平米左右堆满沙土的桌子旁,摆弄起沙子。
“抱歉没有去门口迎接你们,人太多了。”
“没关系,大家都知道自己房间的路。”拉姆瑟斯有点介意疾风刚才闪避的举动,以为是因为他现在邋遢的样子,也就没往心里去,如果知道是因为聂芙特找疾风说的那一番话带来的反效果,真不知该如何说他这个帮倒忙的妹妹。
“这是什么?”此时他才察觉面前这堆沙子不是随便堆积的,仔细观察,居然发现,那是艾雷法帝周围的地形图,按比例缩小,还未完成却已经有了初步的雏形,山川河流平原,很快他就激动不已,敏锐地发现这东西都多大的军事价值。
“沙盘。”疾风专注于手下的动作,有时会拿起放在一旁的羊皮地图上看一眼,回忆一下考察的地形,不时修改一番地形。
“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难道真的是女神?”拉姆瑟斯紧紧盯住沙盘,舍不得挪开视线,有了这东西就可以让指挥官更加形象地进行战术推演,她哪里来那么多奇思妙想?还有那不可思议的擒拿术和让人不想与她为敌的计谋,让不怎么相信神灵的拉姆瑟斯都不禁脱口而出。
“其实这个沙盘已经没有什么大的作用。”
“何以见得?”
疾风拍了拍手掌上的沙土。
“艾雷法帝只是一块踏板,我们的目标是底比斯!”她在这里浪费了太多时间,不可以再这样等着将根基打稳再行动,“和王军的第一场战役我们压倒性地大获全胜,现在就该一鼓作气,一路向北方反攻!将底比斯彻底击垮!”
“你说的确实不错,只不过,你太小看了底比斯的实力。”拉姆瑟斯双手抱在胸前,神情变得认真。
“怎么说?”
“我们这次打了胜仗是底比斯没有足够重视,以为随便派些人来就能把我们灭了。但是这一次输得如此惨烈,底比斯必然会派出更多的大军来镇压。”拉姆瑟斯解释道,疾风毕竟不是埃及的军人,对埃及有多少军队并不熟悉,他们这次是侥幸打败了赫雷姆贝福的一万大军,若是底比斯不管不顾,将守卫北方边境城市的军队全部调集来攻击他们一处,抵抗就非常困难了,那个仿佛得了失心疯的老女人绝对做得出来。
“你知道我的近卫队总共有几队?”疾风没有急着反驳他,而是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