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军士兵被龙骑兵折磨的悲喜交加,一会是天堂,一会是地狱,结果……结果证明,他们最终依旧在地狱里,从来就是。
在反复的悲喜当中,夏军士兵没有发觉他们冲锋的士兵逐渐减少,等追出二十里地去,夏军士兵发现真正的地狱出现了,这时他们马力已疲,速度减缓,而宋军由于逐次抵抗,战马有恢复体力的时间,这时,攻守易位了。
只见一排排龙骑兵用盛装舞步的姿态,催马冲近夏军大队人马,冲着密集的人群左右开弓的放枪,等夏军士兵鼓起勇气发动反冲锋,那些放完枪的士兵总是偷偷摸摸的拨马跑到一边,很猥琐的装填着弹药,神态就像一个偷了鸡的无赖子。
夏军士兵想找这群无赖拼命,但迎上他们的是另一队人马,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是新时代的骑兵战术,西夏人不懂,火枪的破坏力与射程远远超过弓箭,基本上,整场战斗中,夏军无法伤害到宋军,却要忍受宋军进行的单方面屠杀,像小刀放血一样,流干了最后一滴鲜血。
等到龙骑兵用火枪逐渐消磨了对方的气力,这场战斗已毫无悬念。当夏军增援力量赶到的时候,正在打扫战场的龙骑兵呼啸一声,牵着缴获来的战马,转身离去。迎接夏军增援部队的是另一个指挥、五百养精蓄锐的龙骑兵。
“这就完了?我们五千人,眨眼之间就被对方五百人吃了?怎么可能?”夏军充满了惊愕。
他们不知道,对于火枪兵来说,平均30%命中率那是平均水平。五百火枪兵对阵五千冷兵器士兵,每人放三十枪,从绕计学上来说,就可以将五千人杀的干干净净。而龙骑兵向来以刮练苛刻,花费高昂著称,他们的枪法,不能用平均水平衡量。
不过这些,西夏将领无须知道。数千最勇敢的西夏士兵披上铁甲发动决死冲击,他们的尸体躺在铁门关外面;次一级勇敢的西夏士兵被选中,正面迎击龙骑兵,剩下来的人……
第四部 逆天的疯狂
第4406章 我不玩了(大结局)
剩下来的人都是些窝囊废,宋军龙骑兵才发动了三轮冲击,大多数人才热了热身,刚把兴致提上来,夏军崩溃了。
当夜,大面积的夏军官员争先恐后的向宋军乞降,奇怪的是,他们不约而同的,避开了宋军主帅赵兴,要求向宋军的小兵小卒,甚至伙夫挑夫乞降,他们啥要求也没有,就两字:活命。
可惜,残忍的宋军连他们这最低要求也未满足,战后,或者说大战结束五天后,赵兴上报朝廷的奏章上写着:“斩首三万余人,俘虏:零”
在官方文件中,这场战事被描述成一场惨烈的生死搏杀,温溪星、闾丘观不约而同的在回忆录中大肆渲染了夏军的奋勇不屈、前赴后继,以及……以及宋军的坚韧。
五日后,宋军开拨,他们身后的战场苍茫一片,没有尸体,没有血迹,只有戈壁的风。不过,所有参战的士兵,都似乎打劫了一座繁荣的集市,他们人人牵着马,有的牵着不止一匹马,马上驮满了背囊。西夏贵族逃亡时,把所有的家产都带在身边,他们打劫了宋国百年,百年积累,可谓身家丰厚。
本来赵兴是不打算走的,他还打算继续挺进,直到与南方军团会师,但他突然接到一个消息——朝廷的消息,使得他不得不回军兴庆府。
此时,西夏国内正呈现一片乱相,南线的宋军接到胜利的消息,都已经疯狂了,将领们还多少抱着摘桃子的想法,希望保持足够的兵力尽快赶到兴庆府分割战利品,都知道赵兴打仗是不上交战争所获得,他上交的只是占领的土地。然而,将领们的意愿并不代表士兵们的意愿。
西夏与陕西各州县交战百年以上,他们平均每年两次以上进入陕西各州,进行抢劫,陕西几乎每户人家都有被西夏人屠杀、淫辱、或者劫持到夏境的亲人,如今知道胜利了,大队的、成建制的抵抗已经不存在,那些宋军已杀红了眼,每遇到一处西夏村寨,则满腹怨气的闯进去,他们或者寻找他们失散的亲人,或者是寻找仇人。因此,他们不能容忍哪怕是轻微的冒犯,即使简单一个眼神,也能引起宋军最猛烈的报复。
南线将领起初还想竭力控制军队,但南线军队的高歌狂进,使得宋军彻底打通了西夏境内驿路,赵兴接连屠城的消息传来,将领再也控制不住了,对于他们下达的命令,节制一点的宋军还能白眼相对,那些获得亲人死亡消息的士兵,则绝望的挥刀砍杀下命令的军官。接下来,不知有哪知队伍开始,一些宋军在报复完后,顺手牵羊拿了他所杀死的西复“暴徒”的财产,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杀戮在不需要任何借口,丰厚的利润足以让所有人疯狂。
陕西方面的四位经略使最后的选择完全一致,他们不约而同的抛下了军队,只带家丁与亲兵,轻骑前进,有良心的经略使临走时还能安排一支预备队以防万一,贪婪一点的,干脆直接坐地分赃,要求士兵将收获的赃物上交至少四成……
此时,西夏方面,自铁门关大战后,南线的西夏高官都已人间蒸发,北线的西夏官员,一部分被出逃的西夏国主带走,一部分则被国内弥漫的血腥味吓的躲了起来,使得整个西夏陷入无政府状态。游牧民族的政府本来就控制力薄弱,国中大多数政治势力都在实行区域自治,整个国家与其说是个政府,不如说是个股份制、有限责任的抢劫公司。如今,他们毕生为之奋斗的事业崩溃了,到了需要分摊责任的时候了,许多人都想起了有限责任制,于是,有能力抵抗的都躲了起来,那些没有能力,还保持着欺凌宋人骄傲的西夏百姓不甘心,他们带着武器满世界寻找领导者,可惜这些人的力量都不大,且多数是一些自不量力的二杆子,四大经略使一路北上,遭遇无数这样小股匪帮的自杀式袭击,虽然四大经略使的卫队伤亡轻微,但也令四人不胜其烦。
四大经略使中,首先赶到的是实力最强的鄜延路经略种师中,一进兴庆府王宫大门,他忘乎所以的仰天大笑:“两百余年了,我种家与馗名家仇杀了两百年,我种家列祖列宗啊,你们睁开眼睛看看,我的双脚正踏在李家小子的宫殿上……哈哈,李家那个小崽子呢,这么一个无胆鼠辈临阵脱逃的懦夫,竟然使我大宋偷吞了上百年口”
小种经略说的也不对,李家人并不是个个都是懦夫,不过,亡国之君都有相同的特色——不肯承担责任。正常的历史上,宋徽宗是这样,那位西夏最后的国君、辽国最后的国君、金国最后的国君都是这样,也包括满清,他们在自己应当承担责任的时候,无一例外的选择逃跑,这是不足为奇。
种师中得意洋洋,种家历代的拼搏终于见了成效,这一刻,他感觉到他不是一个人,种家列祖列宗集体穿越了,他被灵魂附体,他左顾右盼,他志得意满……他发现大殿内气氛不对,在场的所有人都阴着脸,没有胜利的喜悦,没有战胜者的骄傲,没有人在意他种师中。
赵兴叹了一口气,扔下一封信函,淡淡的说:“我本以为他们是同党,没想到我最大的敌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