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开局担心钱权的伤势,主动提醒了他一句,但也不该是这个走势。
受挫之下,激发了张想尔的好胜心,身体微转,中心下移,手臂猛然加力,以刚劲和钱权相博。
钱权手臂停下,既不丢也不顶,既不松也不紧,以掤劲和他僵持。
张想尔化被动为主动,开始进攻,但只要他进,钱权就以相同的频率和力道或化或引,维持着一种相对的平衡,并不与他正面争锋。
这就使得他始终找不到发力点,就像在和一个能够移动的不倒翁交手。
张想尔挪动马步,转换身形。
钱权跟着挪动马步,转换身形。
仍是和张想尔保持着相同的力道、幅度和频率。
远远看去,两人不像是在推手,倒像是在跳一种很新的舞蹈。
张想尔越推越心惊,一来是惊讶于钱权这状态真不像是有伤在身的样子;
二来是惊讶于对方对力道的感受和掌握已经妙到毫巅,细微处的变动也无法逃过
他的感知。
因此,不论自己怎么发力、收力,他总能跟上步调。
仅从这点判断,自己已经落了下风。
就在这时,一只苍老粗糙、皱纹满布的大手无声无息地按住两个人的手,一压一挤一弹,把张想尔推开了。
老道士王大顺亲自试手钱权。
钱权微微下蹲,双脚扎定马步,不再施展步法,化身真正的不倒翁。
老道士面带自然笑意,双手和钱权双手交错,如抱似封,你来我往。
两个人的身体摇来摇去,像在风中摇曳的两根劲草。
谁也推不倒谁,谁也压不住谁。
张想尔却是一整个看呆了。
钱权你什么档次,也敢跟师父一样以虚御实、圆转如意了?
王大顺和钱权推搡了半天,竟是谁也赢不了谁。
“哈哈哈,钱权小友,咱们算平手如何?”
老道士心情极佳,畅快大笑。
“我正有此意。”钱权道。
二人就此收手。
“说说看,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老道士好奇问道。
“每日饮茶,练功不停,遇到疑难便和家父交流。
“不料今日脑海中忽而灵光乍现、茅塞顿开,好像从身体某处涌出了一股无名气息,贯通全身,身上的酸痛疲倦,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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