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前些时日突然伤势加重,卧床不起……”飞鸟语气平静地讲述。
“伤势加重?”钱权看着飞鸟的眼睛,摇摇头道,“不可能,除非他顶着伤势又和人动手了。”
“自从和你打过,他一直在静养,没再和任何人动手。”
“那他的伤势……”钱权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你说他只是静养?”
飞鸟点点头。
“如果伱没有说谎,那就是他对你说了谎。”
飞鸟不解地望着钱权。
“你的伤势加重了吗?”钱权突然问。
飞鸟摇摇头。
“你父亲的实力比你强,他的伤也没你重,所以谈不上伤势加重,卧床不起。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当是孤注一掷,采取了别的治疗方案,只是最终失败了而已。”
钱权说出自己的推测。
飞鸟回想了下父亲卧床的情形,心中生出疑窦。
钱权接着说道:“我这么说,只是想还原真相,并非要推卸什么。
“实际上,即使他真的是因为我而伤势加重,那也是我愿意见到的一个结果。”
飞鸟瞪着那双无无辜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钱权。
“在我面前,你不用掩饰。”钱权微笑着说。
“我不懂钱权君在说什么。”飞鸟微微低头,很好地隐藏了眼中的阴霾。
“飞鸟同学,你喜欢猫、狗或者麻雀之类的小动物吗?”钱权突然问。
飞鸟抬起头看向钱权,然后微微摇头。
“那你背地里虐杀过这些小动物吗?”钱权语气温和。
飞鸟的表情有一瞬的慌乱,最后艰难地点点头。
她发现钱权那双眼睛像透视仪,只要投射过来,就能把自己全部看穿,无论自己怎么隐藏、扮演,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就好像,在他面前,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处于一种完全裸露的状态。
这让她觉得有些……
心潮澎湃,头脑轻微眩晕。
她抬头看着钱权,呼吸微促,目光湿热,双颊慢慢浮上一抹红晕,道:“钱权君,请您……”
“今天周三,糖醋排骨半价。”钱权不等她说完,自然打断道。
飞鸟愣了下,“哦”一声,轻轻点点头。
他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故意终止了话题。
如果这是他的意愿,那么自己就不应该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