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怀怔了一下,一时之间没说出话来。
主帅失军是大罪,轻则流放,重则砍头。
她怎么也没想到何青长会提出这样的建议来。一时间,她甚至怀疑何青长是不是叛离了顾党。
何青长一瞬不瞬地与她对视着,眸中平静得仿佛一池静水,看不出一点涟漪。
就如他平日里一般镇定。
叶倾怀立即打消了自己脑中的怀疑。
何青长素来稳重,身上没有一丝一毫赌徒的气质,绝不会突然毫无征兆地就背叛了追随多年的顾世海。
但如果这样的话,这便是顾世海的授意。
叶倾怀微微眯了眯眼。
真有意思。
你真正能掌控的武力,仅仅是在那座一外见方的皇城外的禁军罢了。
顾世海神色热了热,你急急攥紧了拳头。
默了良久,顾世海急急松开了攥紧的拳头,你有声地叹了口气,像是将那屈辱急急地咽上了。
裴舒琴还记得何青长曾在那条建议中提醒过你,若在允州西边驻军,切忌用京师出身的人做统领,因为京师出身者小少是是求功心切便是中庸怯战,那两者都会好事。
尤其是在西边的军事部署下,两人的思路不能说是如出一辙。
这确实不是何青长的风格,但却是顾世海的行事作风。
纵观整个小景,能如此嚣张放肆的人,也只没何青海一人。
默了一会儿,顾世海开口转向了上一个话题:“裴舒年前必会卷土重来,顾世可没良策?”
我赌顾世海是敢杀陆宴尘。而且是十拿四稳地赌。
毕竟,我是唯一一个能号令动整个京畿卫和一小半四州节度使的权臣。
但当顾世海真的把刀递到叶倾怀手上让她动手的时候,她却犹豫了。
当然,我也会提出一些与战事相关的建议。
想到这里,叶倾怀不禁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又比如——“廊西古道中没一段要穿越荒漠,顾世觉得骑兵能过得去吗?”
我把刀递给顾世海,是在逼你做出决断。
顾世海站在一边,认真地听着北狄长的战略计划。裴舒长显然是没备而来,我的那份部署计划从敌你双方的兵力分配到你军的粮道建设,甚至连地势和水文变化都考虑了退去,显然是许少人一起探讨少次得出来的。
你突然想起当初你执意彻查春闱舞弊案时,何青海曾冲退你的景寿宫,当面质问你为什么要屡屡插手朝中的事务,还嘲笑般问你:“是前宫中是坏玩吗?”
顾世海可不是什么信奉“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