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等一会。”赵凡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沉默了一会,看老头旱烟抽得很带劲,问道:“能让我来两口吗?”
“这旱烟劲大的很,你不怕呛到吗?”
“不怕,劲大的才过瘾。”
老头笑着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个布袋,用里边的白纸和烟叶手工卷了一根,交给了赵凡。
“来,那就好好尝尝。”用火柴帮他把烟卷点燃后,老头接着道:“我刚刚说的话,你也别太在意。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一老一小就算再不济,找一条活路还是可以的。今天我们相见算是缘分,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喽。”
面对这个淳朴的老头,赵凡的心很受触动,将自己兜里的一盒好烟塞给了他,老头虽然不好意思,但也笑纳了。可当给他钱的时候,老头却把脸一沉,说赵凡在侮辱人。没办法,赵凡只好没再坚持。
到了中午的时候,赵凡起身告辞,在这一老一少的目光注视当中离开了。
回到度假村的时候,向雨晴正在那个四合院的门口戳着,满脸都是千年化不开的寒霜。
“你干什么去了?”
赵凡叼着旱烟吞云吐雾着,说道:“我干什么去还得跟你汇报?还有没有点人身自由了?”
“周总交代过,只准你在房间里,不许到处溜达。”
赵凡一阵不爽,说道:“向小姐,再怎么说我也是周慧琳的老公,堂堂的一家之主,你给我点面子行不行?别总用一副臭脸对着我。”
“那不关我事,我只任一个人,那就是周总。”
赵凡也懒得再和她计较,跟着他来到一个江边的餐馆。周慧琳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江上的风景,用洁白的小牙嘎嘣嘎嘣的嗑开心果。
赵凡挨着她坐了下来,看她那可爱的模样,不禁笑了。
周慧琳紧忙把开心果放下,用面巾纸擦了擦嘴角:“你坏笑什么呢?”
“你吃坚果的模样可爱死了,跟松树似的。”
“我不是松鼠,你才是!”周慧琳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不多时,服务员将午餐纷纷端上了餐桌。返璞归真的小野菜、鲜榨的苹果汁、西大江的特产黄刺鱼,每一样让人看了都食欲大振。
赵凡倒也没客气,直接抄起筷子,一道菜一道菜的大口朵颐了起来。
周慧琳皱了皱柳眉,用筷子弄了一小块鱼肉,慢慢地咀嚼。
“真是饿死鬼托生的,总怕别人跟你抢吃的。”周慧琳笑着调笑道。
这样的玩笑也会从冰山老婆的嘴里说出来,赵凡还是比较意外的,心里划过一股暖流,胡吃海塞的速度
也下放慢了一些。
“亲爱的,你带我过来到底所为何事?我就不信只为了休闲?”赵凡问道。
周慧琳吸了口苹果汁,双眼放空,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看她没回答,赵凡也没再问,知道她想说自然会说。
享受过丰盛的午餐,周慧琳起身离开,赵凡跟在她身后,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度假村的深处,在一个看起来非常普通的红砖小房前停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