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沙梓,他似乎十分紧张,手足显得有点无措,嗫嚅道:“是,是啊!”
沙心如昕出他声音不对,缓缓回过头来仔细望了他一眼,柔声道:“沙梓兄长,你怎么
啦,有事是吧?”
沙梓脸马上红了起来,他似有觉,忙微低着头,稍侧过脸去看神像,似乎想掩饰什么,
良久才用颤抖的声音道:“你……你好多愁善感啊!很快,我们就到我们祖辈的故乡了,我
心里感到很亢奋。”
他并未说出他心中的话儿,这一听就知是临时找来的“挡剑牌”。
沙心如柔柔地一笺,轻声道:“是啊,我心里也很激动。”随即又望了他一眼,柔声道:
“你来好像不是要说这些吧,怎地又换了个话题呢?”
沙梓心底陡地被揭穿,自然有些尴尬,但他却反而镇定了不少,红着脸瞥了沙心如一眼,
但十分匆匆,这一瞥,他竟又说不出话来,比先前更为扭拗。
沙心如从那一瞥中,看到了……她不禁也有点慌乱,螓首也低了下来。
良久,她缓缓抬起头来,定定地望了他一会儿,柔声道:
“沙梓兄长,这二日我们就要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困斗了,也可见到沙二叔了,我想,
那时我们一定会很快乐的。”
她说的十分含糊,但是,沙梓的眼光却有一丝异常的光彩,他似乎看到了希望,他大胆
地盯了沙心如几眼,颤声道:“我去看看……刁木和小豆芽。”
言毕,便急忙走了出去,脚步声较刚才好听。
沙心如望着他的背影,脸色愈来愈凝重,那幽柔眼眸中似乎闪动着一丝泪花,任何人见
到了,心中都会痛楚,甚至撕碎流血。
夜,很快被黎明替代了,新的一天又来临了,空气是新的,但人呢?人心呢?还有人心
中蕴藏的感情呢?他们都是新的吗?
孤独烟的心情是新的,新并不是说是愉快而是指不同于前一天。
她的心情非常沉重,一路上鸟语花香,她再也不感到清悦了,总是微低着头,紧闭朱唇。
刁木倒是十分兴奋,一路上眼睛简直比风轮转得还快,嘴里还不住地欢叫着,时而清啸
一声,不认识他的人,还会以为,怎么有个疯子夹在一伙人中呢?
小豆芽和刁木情形差不多,两人大多都是一唱一合的,引人快乐!
沙心如的脸色十分平静,偶尔向朝她瞥视的沙梓露齿一笑…
沙梓目光自然急忙回避,但随后却还是禁不住偷偷瞥她几眼,哎,人啊!
正午时分,他们来到一山谷前,此谷景色宜人,树林葱葱,一条水溪从山谷的边缘缓缓
流过,潺潺的流水声和着鸟儿的欢叫声,令人心旷神怡,流恋忘返。
刁木看着这迷人的风景,欢声道:“不如,我们在此休憩片刻吧。”
小豆芽闻言迅速地扔下被上的包袱,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嘴里直嚷道:
“哇,好爽,好爽!”
沙心如、孤独烟、沙梓自然无异议,都静静地找了地方,坐下来。
刁木忽然道:
“烟儿,看,那边的一丛花多像你们幽宫的那种,我们去看一看吧。”
孤独烟望了沙心如一眼,柔声道:“沙姐姐,你也过去看看吧!”
沙心如微微一笑,道:“不了,你带一朵回来给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