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李云龙高声喊到:“风摆杨柳,月在当头。”暗日闻得“风摆”二字,本能地腰肢一扭,玉钩顺势一撩,恰是一招明月当头的架式,轻轻易易便自破去薛娘的攻势。
薛娘厉声吼道:“小奴才,你要不要脸?”李云龙哈哈笑道:“这姑娘死掉了未免可惜。(手机 阅读 1 6 k 。 c n)”
薛娘暗暗忖道:“有这小子相助,无法杀掉这狗贱婢了。”动念至此,不觉锐气大减,萌起了退走之意。暗日大为得意,玉钩连挥,展开了一轮急攻,逼得薛娘连连后退。眨眼间,暗日占了上风,玉钩挥动,「月影西斜」、「珠帘倒卷」、「花影拂剑」,攻势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下,连绵不息,逼得薛娘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不由怒发如狂,吼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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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日突然娇喝一声,左手一挥,一枚淬毒金针应手电射而出。薛娘短剑一抬,击落金针,顺势横扫,陡朝暗日左腕削去。但听「叮」的一声脆响,暗日玉钩一挥,架开短剑,左手又是一扬。薛娘身形疾闪,躲避毒针,岂知暗日使诈,这次并无毒针射出。
薛娘暗自咬牙,刚要挥剑刺去,忽见金光一闪,倏地急射而至,薛娘欲避不及,只得仆地一滚,急急滚了开去。暗日格格大笑,手中玉钩,突然闪起漫天碧霞,罗网一般罩了下去。李云龙凛然色变,想不到暗日除了「绛帐钩法」之外,另有看家的绝艺,薛娘形势殆危,他急得大声喊道:“冤魂缠足,五鬼……”
薛娘腿上原负有箭伤,行动不便,眼看钩影如幕,碧霞夺目,实在抵挡不住,正自万念俱焚、自料必死之际,忽听「冤魂缠足」四字,顿时短剑一挥,疾削暗日双足,左手屈指如钩,猛朝暗日腰际抓去。这一剑一抓,都是平凡的招式,妙在配合运用,既可自保,又可瓦解敌人的攻势,对暗日攻来的一招,倒也应付得恰到好处。
暗日大为恼怒,大声叫道:“混小子,你到底帮谁?”李云龙放声笑道:“在下姓光名明,不叫混小子。”暗日怒道:“你若帮那丑妇,干脆自己下场。”
李云龙笑道:“我主持公道,不帮任何一方。”忽听一阵「叮叮」之声,钩剑交击,两人身子一震,齐齐后退一步,停下手来。暗日回顾李云龙一眼,满面娇嗔,道:“姓光的,你不觉得莫名其妙么?”
李云龙哈哈一笑,心中暗道:“这暗日容貌冶艳,体态迷人,是个***的美人,难怪得个暗日娘子的外号。”心念转动间,不禁眉开眼笑,朝她那丰腴动人的身段瞧个不停。适在此时,一缕柔香随风飘来,钻入李云龙鼻端。
李云龙如醉如痴,道:“嗯,好香。”鼻子嗅了几嗅,接着吟道:“霞绮、罗裳、粉面、芳心、瑞香……嗯,真的是瑞香。”原来暗日中衣之内,果然贴肉藏着一朵瑞香花,闻言不禁「卟嗤」一笑,回眸横睇,俏俏地瞅着李云龙道:“算你鼻子灵,也真亏你分辨得出。”
李云龙左手按剑,右手衣袖一拂,哈哈笑道:“在下别无所长,攀花折柳,倒是稍有心得。”暗日媚态横生,道:“原来是个老圃,失敬了。”
薛娘见他二人眉来眼去,谈笑风生,心中暗暗咒骂,忽然脑际灵光一闪,忖道:“不好,这两人一个是荡妇淫娃,一个是花丛老手,若是两人勾搭上,老娘焉有命在?”这样一想,不觉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腿伤疼痛,随即狂奔而逃。李云龙和暗日睹状之下,相顾大笑,一时间,战云消散,气氛极是融洽。
这时阳光遍地,四下无人,旷野中一片静谧。李云龙游目四顾,吟吟笑道:“只剩咱们两人了。”暗日晕生双颊,娇滴滴道:“两人怎样呢?”
李云龙道:“谈谈心啊。”暗日嫣然一笑,眼望李云龙玉树临风的模样、文采风流的神情,不知何故,芳心之内,砰砰乱跳,竟然生出从来未有的羞意,怔了一怔,飘身一跃,迷迷惘惘的跨上了马背。李云龙俊眉轩动,道:“姑娘要走么?”暗日抿嘴一笑,螓首微点,默然不语。
李云龙眼珠转动,笑吟吟道:“姑娘这马神骏非凡,它若奔驰起来,在下可是追赶不上。”暗日轻抚马颈,玉靥之上,洋溢着一股无法抑制的热爱,笑道:“这马儿乃是异种神驹,江湖道上,名驹虽多,却没有比得上我这马儿的。”
李云龙含笑说道:“姑娘芳名日,爱穿大红衣裳,加上这毛色如火的宝马,美人名驹,交相辉映,当真是武林佳话。”
暗日芳心之内,甜蜜异常,当下一笑,也不言语,将身子朝前移了一移,腾出半个雕鞍,好似要让李云龙乘坐。李云龙大摇大摆,缓步踱了过去,笑道:“姑娘这神驹有名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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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一十八章
( 本章字数:4330 更新时间:2009…10…28 15: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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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暗日眼望天际一朵红云,低声说道:“它叫红儿。”李云龙脸上,掠过一片诡谲的笑容,恍然道:“哦,姑娘叫它红儿,在下觉得它是一匹火龙神驹,该当叫它龙儿哩。”
那红马闻得“龙儿”两字,突然间前蹄一屈,后蹄猛扬,喉间一声欢嘶,竟将暗日颠离马鞍,临空飞了出去。暗日惊呼一声,仓促间,腰肢一拧,双足着地,侥幸未曾摔倒。但闻人声大笑,马声长嘶,紧密的蹄声与铃声之中,一溜红影,已似旋风一股卷了开去。
暗日初时微怔,继而羞怒交迸,热泪泉涌,跺足叫道:“姓光的,你是不是男子汉啊?”李云龙仰面长笑,纵马如飞,绕着土坡,飞快地转了一圈,敞声笑道:“不怪在下啊,怨只怨你这红儿。”马头一带,朝东驰去。
暗日泪落似雨,嘶声叫道:“今日拚了性命,也不让你臭小子逃去。”纵身疾跃,猛地扑了过去。李云龙哈哈大笑,道:“好泼辣的俏娘子。”左手一撩,抓住了暗日的手腕。
暗日咬牙切齿,玉钩一沉,朝李云龙头顶击下。哪知李云龙五指一紧,一股暗劲透入暗日左臂,霎时遍及全身,暗日浑身一软,右手玉钩也被李云龙夺了过去。这时火龙驹四蹄翻飞,奔驰如电,李云龙稳坐雕鞍,笑声不绝,左手抓着暗日的手腕,将那娇躯在头顶轮转一圈,就待扔将出去。
暗日有生以来,从未受过这等屈辱,这时又羞又忿,痛不欲生,眼泪象珍珠一般,直往外涌,心头只有一个意念,那便是立刻自戕而死,而且最好便死在姓光的「臭小子」面前。讵料,李云龙心意忽变,手臂陡沉,竟将她扔在身后马鞍上。
暗日微微一怔,蓦地银牙一咬,骈指如戟,猛向李云龙「灵台|穴」上点去。「灵台|穴」正当背心,两人一马双乘,同坐一鞍,背后出指,当真是举手之劳。不料李云龙好像脑后长着眼睛,右肘一拐,一个肘锤,倏地撞向暗日的腰肢。
无巧不巧,那肘锤恰好撞中了「笑腰|穴」。暗日娇躯一颤,全身瘫痪,不由自主的“格格”一阵大笑。李云龙刁钻古怪,当下顺势一带,复将暗日当横搁在身前鞍上,举起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臀部。暗日又哭又笑,嘶声叫道:“姓光的,你当心,姑娘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李云龙哈哈大笑,道:“剥皮抽筋,那都是以后的事,如今你是盗马贼,少爷得好好打你一顿屁股。”他果真举掌不停,“劈劈啪啪”,又在暗日臀部打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