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几针再喂点药就稳住病情了?还踏马可以根治?!”
“那可是先天病啊!”
李虚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的拉直脖子抬头看向孙思邈,无比惊愕的问道。
孙思邈却轻笑一声,同时起身说道:“无知小儿,你从数十丈的悬崖摔下山,不也是老夫扎几针再喂点药就救活的吗?再有几日,你差不多也可以下床了!”
“也罢,如你这般神志不清的模样,怕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夫还有事,便不打扰你养伤了。”
李虚听到这话,也只能苦笑一声,不过孙神医不深究正好,自己也正好不用编造谎言了。
身形矫健的孙思邈走到房门前,忽的又停下脚步,回头对李虚说道:“对了,小公主转危为安,圣上龙颜大悦,赏千金给老夫,老夫已命铁木给送去你家了。”
“你不必推……”
李虚从小青口中得知家中情况,正愁如今这家里穷得响叮当,连抓药都抓不起呢。
知道这位孙神医并不缺钱,此刻听到有千金送到家,明白其中含义的李虚连忙谢道:
“谢孙神医啦!”
本以为李虚会谦逊礼让一番的孙思邈,一时间有些哑语,愣了片刻才摆手道:“不必谢老夫,这是你应得的。”
神医离开,李虚嘿嘿一笑,安心放松身体躺下。
虽然暂时还不能下床,但躺着就能把钱给赚了,他的心情还是挺愉悦的。
李虚并不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他很清楚,不管哪个朝代,哪个社会,有钱才是硬道理。
没钱,活着都难。
比起在唐朝已经捞到第一桶金的现代人李虚,从古代穿越到新世纪的贞观人李虚,却是无时无刻不在茫然中度过的。
古代到现代,有历史传承记录,所以现代人李虚穿越到唐朝,不管是融合身躯灵魂的速度,还是适应当下环境,都要容易得多。
而反过来,一个十几岁的贞观千年,穿越到现代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身上,不管是周遭环境的适应熟悉,还是身躯灵魂的契合,都要难得多。
时间来到出院的当天晚上,李虚的姑父开车载着一行人回到了家门前。
下车后,李虚望着眼前这奇怪的高层泥土建筑,再次露出那一副迷茫的神色。
城中高楼林立,这村中的房屋竟然也能修好几层,数丈高,难道这不逾制吗?
而且这院子的地面,是跟道路上一样结结实实的水泥地,村中每栋房屋都是四五层,最低也是三层。
房屋左右不见灶房,不见鸡笼猪舍,倒是有个别搭建了堆柴的棚子。
李虚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很稀奇。
爷爷李国根第一时间,就从兜里掏出绑有绳子的钥匙上前开门。
下车后的李如凤,拉着李虚手臂踏上屋前的石阶,说道:“爸,我再留下住两天哦,再观察观察虚娃儿的情况。”
后面跟着下车的王田城脸色不悲不喜,也不开口,只是自顾自的从后备箱搬东西,有李虚在医院用的东西,也有他经常给老丈人买的酒和水果之类的。
李国根打开门握着锁推开门,回头先后瞥了眼三人,说道:“如凤,你还是跟田城一块儿回去嘛,田城他工作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少不了你。我照看得好虚娃儿。”
“……”
李如凤最终还是没能说服老爸更改决定,坐上丈夫王田城的车回了区县。
目送宝马车离开后,李国根看向李虚,问道:“虚娃儿,把东西搬进去,医生开的那些药记得收好按时吃,爷爷先去煮面了。”
……
几分钟后,搬完东西的李虚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于是便顺着菜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穿过来房屋中间过道,来到与房屋相连的老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