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维斯瓦河对岸的形势稍有好转,波军步兵第3师和坦克第1旅就被调离登陆场,准备参加华沙附近的进攻战役。我们隆重地欢送了他们。我们的友谊是在同一战场上用鲜血凝成的。这种友谊将万世长存!
在争夺登陆场的战斗中,我每隔2—3小时即向方面军司令部汇报一次。方面军首长密切注视着战斗进程。
B·B·科尔帕克奇中将指挥的第69集团军,与我们一样,也在行进间渡过了维斯瓦河,并在登布林以西和普瓦维地区夺占了一个登陆常
又配置给我们3个高射炮兵师,我们将这些部队用于掩护渡口。留在维斯瓦河右岸进行防御的两个师,也终于返回集团军,因为方面军准许将其撤离,并被派往登陆常
新调到的高射炮师刚一占领发射阵地,敌航空兵便中止了对各渡口的袭击。从集团军指挥所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批批以九架为编队的轰炸机和以2架为编队的歼击机力图突破我高炮拦截火力。但是,由于在航线上遇到了密集的炮火,它们只得飞离。这是8月7日晚的情况,而到翌日凌晨,我工程兵部队在维斯瓦河上架设了两座桥,我军的新锐力量(炮兵、坦克、步兵部队)就如潮水般大批涌向登陆常坦克第2集团军的1个坦克军也投入了登陆常
敌人多次发动的新的反冲击都被我军坚决击退。8月10日,敌人将新调来的坦克第25师投入交战。战斗一开始,该师就遭到重创,并中止了进攻。
当天下午,H·H·罗科索夫斯基打电话给我:
“情况怎样?”
我报告说:敌军以新锐兵力对我实施冲击的企图未果。在争夺登陆场的所有地段上,敌人的进攻均被制止。
我在话筒里听到他轻松地喘了一口气。看来,康斯坦钉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斯基正焦急地等待着敌人被拖得精疲力竭的时刻。而这个时刻终于来到了。总的看来,方面军司令员对于我的报告很满意。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问我:
“怎样找你?”
我明白了,他打算到登陆场来。我很想见到他。但是,我能拿方面军司令员的生命冒险吗!我的指挥所离前沿不远,敌人可以发现汽车在运行而进行炮击。我生平不能容忍说假话,但此次却不得不撒谎。我知道H·H·罗科索夫斯基很关心他人,就对他说:
“司令员同志,我已定好浴室,想洗个澡。大概过2小时后,我就到对岸去。”
“老实说,你是不是不愿想让我到登陆场上?”他猜到了。
“不,真的不是。我是想洗个澡。澡堂都定好了!”我重复说。
“那好吧!”康斯坦钉康斯坦丁诺维奇同意了。
傍晚,我在集团军第2梯队的驻地见到了他。会见非常亲切、热忱。我们之间相互信任,谈话非常坦率。我们一直谈到天快亮。当我谈完强渡维斯瓦河的过程和关于登陆场的争夺战之后,我们又一同回忆起伏尔加河上的会见和斯大林格勒的会战。我们也谈了目前的战况和下一步的计划。 关于进攻战役的下一步发展的前景,我们之间在看法上是一致的。
康斯坦钉康斯坦丁诺维奇十分健谈。在这个夜晚,我们彼此之间更加深了解了,而从此之后永远成为挚友。我们的会见,在我的记忆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使我更清晰地理解这位真诚可爱的人和卓越的统帅的性格、观点和思想。临走时,康斯坦钉康斯坦丁诺维奇不让我送他。他就是这种性格:平易近人,不喜欢强调自己很高的军衔,这种优秀的品质,说明他内心的充实和智慧的深邃。
与方面军司令员分手时,我向他保证,在登陆场地域,敌人休想再向维斯瓦河前进一步。结果也是如此。由于遭到反击,数天后,希特勒匪徒最终放弃了要把我们挤入维斯瓦河的企图。
3
方面军司令员考虑了我们已夺取的登陆场的重要性之后,命令我集团军转入顽强的防御。还从坦克第2集团军编成内抽出坦克第16军,以作战隶属关系配属给我们,加强我集团军的实力。
至9月6日,集团军完成了第1防御地带的工程设施作
业。在两条全断面的连续堑壕的前面,建立起了绵亘的防坦克和防步兵地雷场和铁丝网障碍。堑壕之间相隔200—300米,并有交通壕相连接。机枪座和反坦克枪座构筑完毕之后,部队开始构筑避弹所和第2防御地带(第2梯队各师负责修筑该防御地带)。
在敌坦克和步兵可能进行集结的地域内,我们计划配置了火炮和迫击炮火力。炮兵学会了根据第一信号即进行准确的集中射击的方法。组织火力配系时,特别注意到要保障预备队快速部队实施机动。在易受威胁的方向上,每公里正面配置了30门火炮。在所有大居民点内,都组织了环形防御。
我的副职M·F·杜哈诺夫中将和工程兵主任B·M·
特卡琴科少将接受了指令,要沿维斯瓦河东岸对包括前沿在内的集团军防御地带进行勘察。此时,我们的态势已较为巩固。补充兵员也赶到了。我们在集团军后方接收了他们,并分配到各师,这些师准备轮流进入预备队。
现在,当我们在登陆场巩固下来的时候,情况已清楚表明,敌人已无力将我们挤入维斯瓦河。我们可以认真地思考一下以下的问题了:战役的过程如何?我集团军编成内的各部队和兵团的作战情况如何?各部队和兵团的指挥员又是如何完成任务的?
谁是卓越的英雄人物呢?
首先说说米哈依尔·帕夫洛维奇·杜哈诺夫中将。 关于他,我能说很多。作为军事首长,他的才能十分出色地反映在多次的战役中。他一贯善于确定那里的困难最大。他举止安静,遇事审慎。他为部队的行动带来信心,无论是指挥员还是战士,都把他看作是一个最需要的人。
还有近卫第4军军长瓦西里·阿法纳西耶维奇·格拉祖诺夫。他曾一个空降兵,早在1941年,就与部队一起不止一次地深入敌后。空降军改编为近卫步兵师后,他被任命为副军长。副职,这是一个在战斗报告和命令中经常不被提到的职务。作战胜利时,荣誉首先归于正职指挥员。但是,必须讲一讲格拉祖诺夫,他精力充沛,遇事果断,总是出现在关键性的地方。在掩体里,在攻击中,都可看到他与战士们在一起。前进指挥所也离不开他。
不久,他被任命为军长。在维斯瓦河的战斗中,要求指挥员表现出特别高超的组织能力、行动神速和具有坚强的意志,而他全面地施展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