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只觉有理,一时也听得束手无策,说不出话来了。那二女闪身十四人身边,解开众人穴道,道:“你无故点我姐妹穴道,暂且不找你算账,还不快滚!”说着十六人一闪身,同时又隐没在树丛中,不知去向,徒留下方云一人呆立当场。良久才发现不对劲,自己分明没有说与那“浮红”扇有关,她却直承“也不可能将凶器仍带在身上让你来搜吧?”云云,不是不打自招了么?但此时既想通,又有何用,人已离去。
方云心想:是不是江湖之中,都是这样,这般多的奇遇呢?
——本回完——
第四回:女魔硬闯白府 倭人大闹洪门
又行了一日,来到了一个大城镇。
方云问了个路人才知已到徽州了。心道:怕不就要到洪叔叔家了,只是隔陕北上官叔叔家还远着呢!
正走着,才发觉许多人都不知向前跑着干啥,拦了个人问问,才知是洪门在开武林大会呢!方云大喜,就要到了,洪门定在前面不远,忙随着众人前行。徽州这地儿好,百姓们瞧的比武也不少,这地儿藏龙卧虎也不少。
行得前台不远,看去,那台高二尺左右,台上尚空无一人,只是在那方圆三丈的大舞台两边各置有十八般兵器。过了好一会儿,从台后走出一妇人来,立于台中央,向各方一抱拳,洪亮的声音道:“今天比武,第一,是为本门选出个好掌门来,只要是本门门人功夫,均可上台比武。第二,便是替我洪门唯一的女徒选个好夫婿。这便不限本门中人,只需是个年满十五,未过知命之年,尚未婚娶之人,非僧非道,非阉非妖即可。”
话未说完,一个和尚模样之人跃上台来,摸着他那光头呵呵笑道:“师母大人,为何非僧?放心吧,娶了她我立马还俗,保证一年让她生个双胞胎,将来子孙满堂,只是不知你那女徒生得是何模样,我瞧得上眼不?”比武尚未宣布开始,那和尚便急着上来娶老婆了,台下早已笑开了锅。
还未等那夫人说话,从后台楼上跃下一女子来,那一双绣腿连环向那和尚踢来,只听“嘣嘣”几声,那和尚竟被踢下台去,却是那女徒。只听她傲气地说道:“还没让我同意呢!”台下哈哈大笑起来,也有一部分惊叹者,只是那和尚忙连滚带爬地走了。
那女徒瞧来十五岁年纪,灵楚动人,居然尽得其师真传。
那妇人看了那女徒一眼道:“既如此,那便先选夫婿罢,望各位不要嫌弃小徒。之后再选举本门掌门。”说完退至台后去了。
众人只觉好笑,这般貌美的女子又有何人会嫌弃,连和尚都这般想娶,何况这些俗人们。
那妇人进去,立时便有左右两列白衫男子走了出来,绕过台,立在了台的左右两侧,每侧两列,共有二十人。
只见一个道人跃上台来,朝那女子一抱拳,作了一揖,笑道:“夫人,有礼了。
那女子怒道:“道人跑上来做甚?”
“娶你呗。”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女子斥道:“真不要脸,不好好做你的狗道,学别人来娶老婆。”
那道士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正如方才那位僧人所言,我娶了你,马上还俗,我的下面。”说着朝自己下身看了看,接着道:“应付你还是绰绰有余,若实在不行了,我可以天天喝鹿血啊,还怕你不一年给我生个四胞胎不。”说罢哈哈大笑起来。台下也是哈哈大笑。其实,台下更多的不是来参加什么武林大会,而是看热闹来了。
女子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语罢一掌击了过去。那道人好不嚣张,将手放在背后笑道:“夫人,任你摸。”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砰”的一声,那道人向后踉跄倒退了数步,面部也不再是笑容了,而是紧绷了起来,道:“真不识趣,定要我来收拾你!”
“那倒要看看你有无这能力。”女子说完,抢攻了过去。双手一错,使出擒拿之术,要生擒住那人。那道士看清来路,哂道:“就这几招?”语罢左手一挥,右手成爪,侧身欺至女子身畔,向那女子左臂拿去。女子一招横扫千军,纤纤细腿朝那道人下盘横扫。道人轻轻跃起,左手着那女子头顶,借力跃至女子的另一侧。那道人好快身手,右手轻轻一环,便借势搂住刚直起身来的那女子的细腰,一只大嘴正欲往女子脸蛋上亲来。
女子知不妙,情急之下,拔出长剑急向那道人下阴抓刺去。
那道人没料到这一招,大惊之下,忙双手护住下身。
其实,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女子又岂敢当刺男人那话儿,只求自保罢了。女子的一只粉拳却直直地向那道人面门打去,“砰”地一声,那道人也跌跌撞撞了几步,摔了下去,台下立时有几人扶起,原来竟是崆峒门人。
那道人刚下去,又见一花甲老人爬了上来,笑道:“小妹妹,别生气。他小气,不让你摸,我让,快来,快来。”台下笑得更厉害了。
那女子不由分说,一脚猛地将那老人踢下台去。
那女子心头恼怒,说是比武招亲,怎么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人物,正想时那老汉窜了上来,岂不找打。
正在这时,从人群后面跃起一人,踏着人群的头顶飞奔而来,来到了台上。这男子面目清秀,风度翩翩,飘逸洒脱,直比潘安。那女子直看得入神。未等这女子回过神来,那男子早已抢过来,左手环搂住那女子,将她轻轻放下,放在自己左膝上,目光凝视着她。
女子回过神来,双颊绯红,问道:“不知公子贵姓?”台下热烈鼓掌起来。
那男子闭唇笑了几声,开口道:“公子?谢姑娘了,还从未有叫过我公子的。”那声音居然不似男声,也不是女声,台下又是哄笑起来。
那女子大惊,忙出拳向他面门击去,那人只是在她胸口几处轻轻几点,女子便软在了他身上,动弹不得了。
那女子大喊道:“二师兄救我。”
立时便有一名白衫洪门男子抢上,拔刀,直指那男子道:“阉人,快将我师妹放开。”那男子只是不理,将女子轻轻放在地上,细声道:“呵,这个女人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