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问拉住长索,将易山连索硬生生甩出好远。双手一边一掌,将冯顾二人震下台去。然后一掌拍来,冷冷道:“姓张的,你信么,有人说我的气门在下阴。来抓啊。”
张随生好不吃惊,自己的唐诗拳在他看来,如同儿戏一般,不禁打。当下退至台边,使暗器了。刷刷刷数声响过,只见漫天飞舞的暗器齐向方天问射来,减缓了他的攻势。铮铮铮之声响过,那些暗器撞在方天问身上,居然弹落了下来,只是他的衣服稍微破了一点而已。张随生一惊,心道:“果然是铁布衫,看来先前那位暗中相助的人说的没错,看来他的气门该当在下阴了。铁布衫练成,全身刀枪不入,惟有气门之处是他的死穴。
当下蹂身欺近方天问身畔,寻机而动。方天问怒喝一声:“找死!”一拳抡了过来,虎虎生风。张随生只是闪躲。就这般拆了数十招,方天问一直拿不下只顾闪躲的张随生,不由心急,拳脚越来越猛烈了。
突然,张随生闪至方天问身后,手从方天问双腿之间而入,往上抓去。不妙,这一抓,居然没有抓到,更有不妙的是,方天问双腿一夹,张随生的手便被他夹住了,动弹不得。只听得喀嚓一声,方天问双腿一错,张随生右手从中间折断了。方天问反腿一踢,便将张随生踢下了台来,踢出老远。晕了过去。方天问开始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我方家的还三神功,可不是少林的铁布衫。怎么,还有谁要挑战我的么?若没有的话,此届的武林盟主便是在下了?我数一二三。很好,这样的话,多谢各位捧场……”
“慢着,你今天当不成盟主!”从远处走来几人:牛敬神,书生张和天山老妖。说话者正是牛敬神。本来大家便不太服气方天问当上盟主,觉得他未免太狠了,心中又不悦,在这武林大会上见血。只是自己武功不够,不敢站出来了,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人,顿时,全部眼光都朝人群外面看去。
方天问冷笑道:“阁下是来挑战我的么?”
“非也,我的功夫太差,及不上你的万一。只是请问阁下,当武林盟主需要哪些要求,你知道么?”说着穿过人群,向台上走来。
“武林盟规第一条:非武林正道,不得担任盟主。第二条:武林盟主不得犯大错。第三条:武林盟主当以匡扶正道为几任,保家卫国。……”
“很好,”还没等他说完,牛敬神走上台来,道:“你既知道,还能当这武林盟主么?”
“你什么意思?我方天问江南大侠,难道非武林正道么?我犯过什么大错么?我可是连一个好人都没误杀过。还有,你怎知我当上武林盟主之后不以匡扶正道为几任?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的想法么?”
“呵呵,好一个江南大侠,骂人不带脏字。既然你都说了,‘你怎知我当上武林盟主之后不以匡扶正道为几任’说我知道你的想法,那么证明我说的没错了,看来你当真不能当盟主了。”
“嘴皮子够厉害的么?这样便能服众,那么我一句话,不又能当盟主了么?”
“看来,不给你些证据,你是不会承认的了。我问你,苏州张家张老是谁杀的?”
“呵呵,好笑至极,他怎么死的,你来问我?你怎么步不下去问问他老人家?”神色依旧不变。
“杀了张老,嫁祸给唐门张随生的是你么?派人去西域海心派,挑拨海心与中原武林矛盾的是你么?你包藏祸心,怎谈以匡正道为己任,又何谈没犯过大错,如此之人,又岂能任盟主之职?”
台下一个人大怒道:“原来是你这个小子在作怪,哼哼,我打你不赢,以后找你算帐!”正是海心老人。
“呵,试问天下英雄,若他这么随口胡说几句,大伙儿就相信了,这天下还公理何存?”方天问道。
“当然有证据,上。”只见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方天问见了,脸上稍稍变色,随即便恢复正常。“姓方的,看着,认得他是谁么?”只是台下另外一人脸上变色了,是方云,他心道:怎么,这不是自家的仆人冯坦么,不是说他不幸在外面死了么,怎么如今又出现了。
方天问冷冷道:“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心中却道:好你个冯坦,你居然没死。
牛敬神道:“是么,方家的前任总管,你会不认得?叫他去挑拨,然后将他杀了灭口,却不知让他逃了出来。还有,三年前的七月十六,你在何处,别说你在家中!”听到这些,台下群众已经有些沸腾了。
“那天我是不在家中,却也不在苏州张家。”
“呵,我可没说你在苏州张家,你可别不打自招。天下群雄都在这儿看着。”这一句话音刚落,方天问神色更加不自然了,但还是道:“什么叫不打自招,你诱人说错话,引得众人公愤,此举为何?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来这武林大会捣乱作甚,有何阴谋,快快老实交代。”
“江南大侠果然厉害,这么快便反客为主了。冯坦,你来向天下英雄指证他,揭穿他的真面目!”
“是,那天,主人找到我,叫给我一封信,说是要我交到西域海心派海心老人手中,不得要旁人转交。我也没有多问,便去了。海心老人接到信以后,大怒,差点将我杀了。后来回来的途中,遭人暗杀,我本来也以为我就要死了,可是那人做贼心虚,只在我胸口插了一剑便逃了,也不管我死没死。我看得清楚,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以为我看错了。后来却知道没看错,那天我将死之时,扯下了他的一块玉佩,老爷日日戴在身上的,我不会认错。”
方天问哈哈大笑起来:“随便找个人,编个故事,再找些道具,我也会!你们就不能演得更加象一些么?”海心老人嚷嚷道:“我可以作证。
“今天到底谁在演戏,大家心知肚明。”却是一个女子声音,不是牛敬神了。是薛婉,她自己疗伤,此时大抵好了。
方天问更惊,却更加冷静地道:“姓薛的,你中了我的一掌,居然能这么快疗伤,果然不错!只是手下败将一个,还要打过么?”
“接招。”说着“如痴如狂”、“醉死生狂”、“亦圣亦狂”……等十几掌向方天问击去,招式凶狠凌厉。双手舞动,上下飞舞左右摇摆,渐渐化成数十个幻影。是“忆狂掌法”。方天问见她掌风袭来,自己却是无处可逃,四面八方全部都在她手掌的劲力之下,不由得大骇,连忙一个后空翻跳开。
台上顿时天昏地暗,风吹如箭,将众人头发撩了起来。
几十招过后,方天问胸口砰砰砰连连中了三掌。向后弹了开去,嘴角流出鲜血来。再也站不起身来,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薛婉拾起地上长剑,大声道:“你可知罪?”
方天问哼了一声:“罪?我何罪之有?”
薛婉道:“十三年前,你通敌卖国,被我爹爹薛神勇发现了,可有此事?然后强奸了中原九家名门之女,将九家五百四十三口全部灭门,连夜挑了开封华家、洛阳陈家、贺家,然后嫁祸我爹爹薛神勇,让武林引以为公敌,可有此事?然后和你的几个结拜义弟联手用毒将我爹爹杀害了,可有此事?”
方天问躺在地上,左右四顾看看,只觉一双双眼睛全部看向自己,不由得慌张,连忙道:“没有的事,你这女子栽赃嫁祸,不得好死。”
薛婉长啸一声,便有四人抬着两个箱子飞奔过来,送上台来。薛婉走过去,打开两个箱子,只见里面全部都是些珠宝翡翠,金银首饰。熠熠夺目。在其中一个箱子最上层还有几封书信。道:“这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