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吴,刘九的拜把兄弟。”刘家文说。
“看你交的什么朋友,还拜把子。”刘少舟责怪刘九。
“找到你的把兄弟问一下,房向东所讲真假难辩,是否有欺诈行为。”刘少堂说。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刘家文和刘九。
“先不急于推测,明天去了再说,瑞轩陪你一起去。”刘少堂说着打了个哈欠。
刘少舟父子三人各怀心事回去了,只等明天去到派出所再说。
刘少堂望着刘家文背影,心里想:明天去了怕出不来。
刘家文走进派出所大门,当即被捆绑了,跟随其后的倪瑞轩和刘九一阵眼花瞭乱,没看清怎么回事,刘家文已经被五花大绑。
警察知道只要绑了人,不管对错都会有钱收。更何况是房向东私下授意,被绑者都认识,心里清楚这人油水足。
派出所警员全出动了,分工明确,两名警察隔开刘九和倪瑞轩,另外三个人一拥而上,绑手绑脚层次分明动作熟练。待到倪瑞轩刘九明白情况有变,刘家文已经躺在地上。
刘家文未作任何挣扎,表情平静,面无怒容。
到是刘九急眼了,想冲上前救大哥早被两名警察用枪逼住。
房向东走出来,只见他倒背双手,面带微笑,围着刘家文转了一圈,如观赏一头待宰的猪。
“刘账房,你不与我合作,还敢当众顶撞我。如今感觉滋味如何。”房向东说,笑容得意洋洋。
刘家文躺在地上仍不愠不怒,目光平静而冷淡。他平生第一次从下往上看人。此时看房向东脚短肚大,脸成扁平状,极似长歪的鸭梨。
“哈哈,房所长,如此看你,高大又威风凛凛,比平时更具魅力。”刘账房讥讽地说。
刘向东不知道刘家文在心里说:“平时送的大洋都喂了狗,只要我出来,第一个先干掉你。”
房向东一挥手,几名警察将刘家文拖进后院。
倪瑞轩目睹眼前情景心里暗忖,这世道会算账没用,有钱也没用,当官才有用。将来要让儿子为官,为官者说什么都对。
地面留下一条拖痕,刘九眼泪涌出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前与两名警察撕扯,背后一名警察抡起枪托捣在刘九腿弯处,刘九毫无防背,踉跄几步一头扑倒。
“刘九,再敢放肆连你一块关了。”房向东大声说。
刘九怒目而视,却又无可奈何。
“哥,咋办尼?”刘九爬起身眼睁睁看着哥哥被拖走,回身问倪瑞轩,满脸的焦虑。
倪瑞轩看着刘九的可怜无助,想到刘家昌孤独无助时何等凄凉。
“先回粮店再作打算。”倪瑞轩说。
刘家文被关在黑房子里,地面寒冷潮湿,仅门缝透进一丝亮光。
斗室五米见方,墙角一堆零乱草絮,空气中弥漫尿骚味。
手被绑死了,刘家文想关进不见天日的屋子还用捆绑吗,于是蠕动身体,挨近木门用力踢门。
许久才听到有人说话。
“踢什么踢,找打呀。”
“我已经让你们关起来了,还需要绑吗?请你放开我。”刘家文心想还是别动气,此时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济于事。
“这是所长特别关照你,要松绑要所长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