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村呢?”朱成国趴在被垛上问话。
“刘圩子。”倪老爹刘圩子三个字出口,立时后悔不迭。
立于一旁边朱师爷也“咦。”了一声。
“刘圩子人,姓什么?”朱成国问。
“姓倪。”
“哦。”朱成国竖起的眉毛放下来。
“刘少堂,你知道吧!”朱成国问话的同时眼睛仍瞟向倪瑞青。
“知道。”
“她是你家闺女?”朱成国手指指向倪瑞青。
倪瑞青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哆嗦。
“乡下野丫头不识事,请老爷见谅。”
朱成国在朱修道耳边嘀咕几句。
“恭喜倪家大叔,我们朱老爷看上你女儿,要娶为妻。”朱师爷厚颜无耻地说。
瑞青娘听了脸霎时白了,双腿软“扑嗵”瘫在地上。
“这位大爷,小女有婆家了。”
倪瑞青早已花容失色,“哇”地哭出来,紧紧抱住娘的手。
倪老爹气得脸色苍白,大热天里浑身打冷颤,却说不出话。
朱成国此时的心思全在倪瑞青身上,挥手示意两个匪徒上前架起倪瑞青。
“你要乖乖听话,不然你爹妈明年的今天就是祭日。”师爷狞笑着对倪瑞青说。
倪瑞青傻了,睁大两眼,停止呜咽,泪水如决堤河水呼呼流淌。
当老娘的哪肯女儿被抢走,豁出命与匪徒撕扯,疯了一般。
倪老爹也已生出以命相搏的念头,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抢走,他返身抄起挑祭品的扁担,高高举起,怒目而视,一副不容侵犯的架势。
“敢动我女儿,从老子尸体跨过去。”
这声怒吼,让架着倪瑞青的匪徒愣住了,双方僵持不下,朱秃子也觉闹出人命不吉利,即便抢到这个女子,也不能随心所欲。
丁二毛屁股上的伤,敷几帖药已见好,他瘸着腿走到朱成国身边悄悄说:“朱爷,别把喜事弄成丧事了。您老还在伤中,让倪家回去准备,过些日子您伤好了,订个日子命倪把新娘子送到临河镇,岂不是一件美事。”
朱成国觉得丁二毛的想法好,便同意了。
“好,好,这件事交给你办,你把她带过来。”朱成国说。
丁二毛走到仍高举扁担的倪老爹面前说:“朱爷说了,立秋去临河镇迎亲。你们全家该高兴才对,谁不知道朱爷的威名,嫁给朱爷,是老鼠掉进米缸,天下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几个匪徒强拉硬扯把倪瑞青拽到朱秃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