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去叫家里人都到厅里,我有话说。”刘少堂对吴妈说。
吴妈出门,不一会盈月倪瑞轩刘菊妹6续进来,毛刘两家团团围坐。
“家昌,全家人都到了,有话当着全家人说!”刘少堂望着刘家昌说。
“爸爸,我决定随毛爷爷回枣树湾,毛朋叔因救我不在了,我是男人我要撑起这个家,我和枣花妹妹仍以兄妹相称。”刘家昌神情凝重地说。
“哥。”毛枣花欲言又止。
刘家昌说的话刘少堂感到意外,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到是倪瑞轩也心知肚明,此时他不好说什么。
“盈月姨、姐夫、姐姐,爸爸以后靠你们照顾。”刘家昌说这句话时动了感情,语调抖。
毛爷爷和枣花娘也感到意外,又被家昌说的话感动了。
毛枣花低垂着头双手绞着衣襟,忽而抬起头说:“哥,我愿意嫁给你,原来我想让你等我一年的,刚才听了你的话,我决定提前嫁给你。”
“妹妹,我们还是等守孝期满吧!”刘家昌感激地望着枣花说。
刘少堂和毛爷爷对视释然而笑,在他们心里两个孩子还小,没想到这么懂事,懂大人的心思。
“我同意家昌等守孝期满!毛爷爷您说呢?”刘少堂说。家昌的亲事定了,他了却一桩心事。
“好,就这么定了。”毛爷爷乐呵呵地说。他高兴家昌随他们回枣树湾,心里说这孩子重情。
倪瑞轩走到家昌身边搂着他的肩说:“恭喜弟弟,枣花妹,姐夫给你们道喜。”
又定了一桩喜事,一家人面含喜庆,其乐融融。
过完正月十五元霄节,刘家昌随毛爷爷一家回枣树湾。
春天柳枝抽绿,河滩堆岸茅草钻出湿土,挣脱鞘壳长出嫩芽。芦苇嫩笋浮出浅水,满眼尽是紫红外衣,嫩生生尖尖的一片。
暧风吹过,青柳抽叶飞絮,芦苇尖笋脱去紫红外衣,没几天窜出一人多高。
紫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衔泥筑巢。倪瑞轩刘菊妹的房梁飞来一窝,刘菊妹很高兴。
燕子进家筑巢预示富贵吉祥。
刘少堂连服毛爷爷临走前配好的药,春天回暖身板舒展咳嗽完全止了,下地行走如常。夜里将盈月压于身下重振丢失一冬的雄风,盈月也哼哼叽叽有了反应,只是刘少堂没看到她耳垂洇透熟如瓜蒂的情景,虽尽兴仍觉失望。
心想也许土地荒芜太久,板结了土质,乍入犁铧未能松透。
清明节这天,刘家昌带着毛枣花回来给母亲上坟墓祭扫,铲除荒草添上新土,细心培圆墓体。
他见父亲身体渐渐好转,心也放下了。看到刘家让姐夫打理得井井有条,有章有序,对姐夫更是感激和敬重。
刘家昌和毛枣花在刘圩子住了两天又回了枣树湾。
刘少堂也没说什么,他理解家昌在这毛家心孝尽责,完成他个人心愿,将是顶门柱,只能由着他去。
刘家昌临走时,进父亲房里两父子有一番简短谈话,刘家昌说朱秃子此时一定龟缩在洋河镇,暂时不会回临河镇。刘少堂听毛爷爷说过,枣树湾离洋河镇仅不足三十里地,心生忧虑。
刘少堂将自已用的橹子递给家昌说:“你姐夫也有一支,你带去防身用吧。觉得不安全时早点带毛家人回刘圩子,你孤身一个人在外总让我一颗心吊吊的,无法安落。”
刘家昌点头,带毛枣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