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瑞轩找来王豆豆,两人并肩往河滩走去。文Δ学Ω迷WwΩW.WenXUEMi.COM
屈指算来,两人很久未一起去河边了,此时,王豆豆行于他身侧,已经不是从前心态,有心拉下些距离,倪瑞轩停下等他。
“你我这样生份吗?”倪瑞轩说,他再次停下脚步,有些不高兴。
“你是老爷,还和从前,会影响你威望。”王豆豆说。
“我们是好兄弟,圩子里许多事靠你料理,没有你,我做不了这样多的事,你我别生份了。”倪瑞轩言词恳切,双目放光。
王豆豆笑容舒展开来,与他并肩而行,行至河边,驻足观望。
原先那片西瓜地改种其它作物,瓜棚早拆了。
“每回走到这里,让我想起偷刘少堂家西瓜的事。”王豆豆说。
“是啊!我也没忘。”倪瑞轩感叹地说。
月亮东天,万物成影,芦苇起伏沙沙低语,河水清亮亮蜿蜒如带曲折而行。
“那晚我俩吃了一肚子没熟的西瓜,睡在瓜棚里,你竟能睡着了。”王豆豆说完自顾笑了。
“想着后怕吗?”倪瑞轩问。
“说不清是怕还是什么,如果不是下着暴雨,我们俩想打跑朱秃子没那么容易。”
倪瑞轩没想过怕,此时想来如果败了,将救不下盈月,盈月会成为朱秃子的女人吗?
“你该成家了。有看中的姑娘跟我说,我去帮你提亲。”倪瑞轩说,
王豆豆沉默不语。
他俩沿河岸缓缓而行,青蛙先后纵入水中,在不远处浮出头,盯着岸上,伺机游回岸边。
苇地深处灯火闪烁,那是下网布钩的渔船歇在河面,微风起处忽隐急现。
“我知道你喜欢瑞青。”倪瑞轩直视王豆豆说。
王豆豆猝不及防,面红耳赤,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是你耽搁了,你从来没对她说出来,你让瑞青猜吗?”倪瑞轩说。
王豆豆几欲晕倒,又清醒许多。
是啊!爱一个人需要说出来的,闷在心里谁知道你想什么呀。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小草在脚下软软乎乎的,起雾时叶梢开始挂起水珠。
“嗵,嗵。”
突然,滩岭之上的小刘圩子方向传来几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