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婶笑呵呵的按住她:“你这孩子都病了起来干啥!我坐炕沿就行!”
身后跟着的林秋和林春也都满脸笑容的。
林春连忙指使:“小秋,给金婶倒水!”
“好咧!”林秋高兴的应着,手脚麻利的去拿暖瓶和杯子,倒好之后笑着端到了金婶跟前:“金婶!你喝水!”
金婶笑着招呼:“别忙活啦!林秋啊,好孩子,你坐下,林春你也坐下,我就是听说林夏病了,过来看看!”
“好!”林秋坐在了林夏的旁边。
“行!金婶你喝水!”林春没有坐到炕沿这里,而是坐在了长条板凳上。
金婶随意的看眼这屋里,破头齿烂的还什么都没有,眼底闪过同情,拉着林夏的手温和的说:“林夏啊,你昨天这一病啊,可把你哥和弟弟妹妹急坏了。
以后可学奸点,别那么实在!到什么时候你们几个才是那亲生的,你爸也是一时糊涂,没绕过弯来!”
要说林夏这孩子,能干,实在,长的也挺好看,就是命不好。
摊上个这样的家庭,原来她那个妈活着的时候还能好些,至少能护着点这几个孩子。
可她妈一走,那林爱国没隔多长时间就弄回来个寡妇做媳妇,还带着那么大的一儿一女两个拖油瓶。
更可恨的是,对那不是亲生的崽子好的不行,而前面留下的几个亲生儿女,却不是打就是骂!
这前街后街的老邻居,哪个不在背后悄悄讲究他林爱国?怎么能这么糊涂!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们这外人也不好插嘴说太多。
林春听得暗暗点头,他觉得金婶说的在理。
林秋侧过脸偷偷撇嘴,她可不信。
林夏面上默默的点头,心里却知道不可能,家跟前儿的邻居,都以为那虎毒不食子,她爸林爱国一时糊涂。
等过了那个劲儿,没准就看清了到啥时候还得是那亲生的。
但,只有经历过一切的她知道,林爱国他不是糊涂,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跟弟弟妹妹的所有遭遇,难道全都是那钱春丽一个人鼓捣出来的?
从小,她就知道,在林爱国的眼里,她们几个连那小猫小狗都不如。
看不顺眼,张嘴就骂,动手就打,就算是这年头做爸的都这样,但她家这样的还真是头一份儿!
金婶看出来她说的这些话,眼前的林夏和林秋都不爱听,只有林春听了进去,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事不怪两孩子!
“你们都在,我也不绕弯子!今天来啊,是跟你们说件事,这不马上开始动员征兵了吗?我家你金叔啊在武装部有认识人,想让我家保全去。
我跟你金叔就合计着,林春啊也正相当,你们几个也确实是不容易,都说远亲不如近邻,隔壁邻居的住着,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不过我家你金叔就帮一把手,最后定兵的时候到底能不能走成这个可不保准!还得看林春自己!”
林春听完低下了头没吱声,他很矛盾。
林夏听得心脏砰砰的快速跳了好几下,她终于想起来了,前世她是后来才听说的这事。
可那时候知道的时候早已经晚了,真是黄花菜都凉了。
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机会!
如果大哥去当兵,是不是就不会死?
林夏激动的不行,她紧紧的握住金婶放在炕沿上的手,无比感激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