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不公平,朱烈斯。我长袍底下又没有穿长裤……”
朱烈斯灼灼的视线往下一瞄,“幸好还有几块可怜兮兮的布料,不是吗?”
克莱维斯压抑住紧张的情绪,朱烈斯的呼吸近在他的身前,他有些头晕目眩的不真实感,压低了声音,“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但你真的……不会推开我?”
朱烈斯满脸通红,但斩钉截铁地轻声坦承,“对我来说不为难,也不是脏事。克莱维斯,我想吻你、想抱着你,无论如何都想要接触你。我也喜欢你吻我的感觉,喜欢你……爱、爱抚我……我身上每一个……需要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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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081章 与生俱来的天份
第081章◇与生俱来的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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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像一对傻瓜一样默默地对视了几秒,然后同时紧搂住对方。却又在身体刚接触到的时候同时松手。两人都忘了彼此相贴的胸口此刻正一缕未着,那种意料之外的触感与温度,把他们两人都吓了一跳。
先再度出手搂住对方的,反而是这个越来始终处于被动的朱烈斯。
这对克莱维斯并不公平……朱烈斯仍这么想。不需要说得太清楚,他就能体会到自己的情人对他付出的究竟包括了什么……爱念、渴慕、怜惜……甚至是崇拜。
这有什么?朱烈斯轻蔑地想,他自己不也是这样?
克莱维斯对他倾注的感情……即使性质有异,他仍一样也不缺,论份量也毫不逊色……他却如此自私地闭口不谈,刻意做出种种姿态,弄得好像是克莱维斯一厢情愿地单恋他一样。这对克莱维斯很不公平。是他莫名其妙的矜持逼着他自己一直在拒绝克莱维斯,把克莱维斯的姿态搞得如此卑微,竟像是在乞求他的爱一样……
其实他们所做的事再简单也不过了,情人间的亲热而已……他早就想对克莱维斯这么做了,从他还是如此生涩的少年时……怎么会没有天份?当朱烈斯还是个大孩子的时候,刚开始面对自己发育中的身体,对情事还懵懂无知,那时他也已在梦里模模糊糊地见识过自己内心真正的渴望。
朱烈斯抱紧了克莱维斯微微发颤的身子,贪婪而细腻地吻着他滑腻的肩头,“克莱维斯,我好久以前的梦……成真了。”
克莱维斯抬起头来望着他,那双眼睛很温和,有些湿润,“现在我就在这里,不是梦。”
他的声音仍有些颤抖。气势上输了就没办法了,刚才一面倒的局面现在完全颠倒过来,克莱维斯反而招架不住他这种火辣辣的热情。朱烈斯吻住他的时候,他甚至发颤得更厉害些,就连这个吻的主导权也被朱烈斯牢牢握住,他对他舌尖的套吮简直像是想把他的灵魂一并夺走似的,精准蛮横,在他每次零碎的回吻即将成型时,打乱他的步调,来回碾吻不休。
不只他们相贴的四唇。
朱烈斯放任自己胸前紧紧贴着克莱维斯的胸膛,那种肌肤相贴、既灼热得发烫又滑腻得简直有着吸力的奇异触感,害得他老是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怪异感觉。但他不敢深思,生怕触碰到自己无法接受的那些‘败德乱纪’的事,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四唇之间的亲吻,深刻地去感受每一个吻的细节,沉醉在其中。每个吻之间的短促间隙里,朱烈斯都不忘朝克莱维斯的脸上悄悄窥伺几眼。
克莱维斯的表情一向不多,此刻也不例外。那对凤目半阖着,长长的黑睫遮住了美丽的瞳仁,像是将某种神秘的力量隐藏起来,反而引起他探究的渴望。
朱烈斯抬高了头,轻轻触吻着那对眼睛,隐隐约约地听见克莱维斯闷笑一声。
“好痒。”
朱烈斯也跟着笑了,捧着克莱维斯的脑袋再往上一点,这次吻在他修长的眉间。他舌尖顺着眉毛生长的方向轻轻描绘过去,敏感地感觉到他眉心微微一皱,自己腰间围绕着的克莱维斯的手臂加了点力道。克莱维斯的眉骨如此敏感吗?他才刚这么想,就感觉到自己吻到的已是克莱维斯的发际。他的颈子沦陷在克莱维斯的侵略范围里了。
好像被发现了……他的弱点。
朱烈斯的指尖轻轻抚过他肩后柔滑的肌肤,发出了有些像又不太像是笑声的低吟,听起来还有些喊痛的感觉。他轻轻地推开克莱维斯,“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偏偏要你连气都喘不过来。”克莱维斯大起胆子开口命令他,“把眼睛闭上。”等朱烈斯的视野重归黑暗之后,克莱维斯的温度再次靠近他,一个比刚才更变本加厉的热吻毫不客气地就落在他的喉结上。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那种野蛮的袭击仍让朱烈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会不会太勉强了?”
“我差点咳出来……”朱烈斯的声音带着一种他想隐瞒但隐瞒不了的笑意。
“是不是有点痛?”
长满金发的脑袋左右摇了摇,没有答话,脸上还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克莱维斯忍不住得意了起来,“你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啊……”
那是朱烈斯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仅仅是之一,他们花了很长的时间耐心地寻找着对方身上的敏感处,虽然不是全身……只限此刻暴露在空气中的部份。克莱维斯吃了很大的亏,他身上只剩下一点点遮蔽,小小一幅亚麻布料几乎连他的臀部都遮不住。朱烈斯的指尖不断的袭击他后腰相当低的位置,缓缓摩挲抚弄个不停,害他全身都有通电的感觉。
他们都收获颇丰,每一个细腻的触碰与每一个微小的反应……他们彼此用心观察着,慢慢对这个宇宙中自己唯一动心的这具躯体多了几分了解,适应着对方的温度。接着他们又不厌其烦地验收自己的发现,乐此不疲。
朱烈斯好不容易……头脑发昏?什么都好,总之是亲口允诺了绝不把自己推开,克莱维斯努力地衡量着自己的忍耐极限跟他还能放胆肆虐的尺度,珍惜此刻的每一秒。
但最主要的问题并不在他身上。
朱烈斯仰起头颤声自承,“我又……又那样了,”那双平素锐利无匹的眼睛里水汪汪的,“我太堕落了,克莱维斯……我又对、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