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羽手碗翻转之间,几点寒芒朝他直飞了过去。
他轻松闪身避过,低头一看手中扇面上的两枚暗器,是两支通体银白、约一二寸的小巧柳叶飞刀。
“原来你用飞刀。”
“飞刀还我。”
司徒斗剑眉微扬,好笑地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人。“为什么我看不到你有一丁点的心虚和不好意思?”
苏清羽毫不犹豫地反唇相稽:“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教主该问自己才是。”
闻言,司徒斗哈哈大笑。这样的女于即使相貌普通,也足以引起他深厚的兴趣。
对药,苏清羽尚算了解,但对蛊,她却完全不懂。也因此,她才会受制于精通蛊毒之术的司徒斗。
在他离开两天之后,她心中的怒火更炽。据说司徒斗已经离开了拜月教,和她的距离必定不只千步之遥,但是她却一点蛊毒发作的迹象也没有。
忍!
“砰”的一拳捶在桌上,石桌顿时四分五裂,化作一堆石块。
“苏姑娘怎么了?”司琴正好经过,不由得问了句。
坐在院中的苏清羽抬起手拍了拍上面的石屑,笑答:“没事。”
司琴看了看那堆石块,也微笑以对:“有事,姑娘就叫我。”
“好。”
司琴又看了她一眼,然后离开去忙自己的事。
桌子被自己捶碎了,桌上的茶点也毁于一旦,苏清羽不禁叹了口气。算了,四下走走好了。
走出小院没几步,就听到后面传来翅膀拍动的声音,然后肩膀上一沉,小白点的脑袋已经凑了过来。
司徒斗虽然走了,却把小白点留给她,她走到哪小白点就跟到哪,就像是她的影子。
在她看来,小白点就是司徒斗的影子,还是阴影,如影随形跟着她,让她不得安宁。
苏清羽找了个风景不错的地方飞身上树,半躺在树枝间吹风赏景。
她一直很喜欢这样悠闲的生活,没有争斗、没有喧闹,安安静静,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人。
细碎的咀嚼声传入耳中,她眼角微微抽摘。若没有小白点这样杀风景的东西存在的话,就更完美了。
小白点有个很恶劣的习惯,牠喜欢把逮到的活物叼到她附近,表演现场进食的戏码给她看,这让苏清羽很是无语。从某方面来说,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鸟。
寂静的山林,阳光洒落在树间那抹银白色的身影上,一头青丝只以一条淡蓝锦带系住,散落在她的身前肩后,平淡的眉眼也因为光线和角度的关系,而显得柔和美丽。
唯一破坏画面的,就是在离她不远的树枝上一只脖子上有一圈白毛的黑鹰在分食爪下的一只山鼠。
看到这样的画面,无声无息出现的白衣人脸上下由得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只是当他企图再靠近时,那只鹰突然抬头朝他射来锐利的一瞥。
“哟,这荒山野岭碰上个人可不容易,阁下看了大半天终于舍得过来了。”
“两年不见,苏姑娘依然风趣如故啊。”
“哪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拜月教的地盘,”苏清羽抬头看着头上的蓝天白云,悠悠地说:“柳大盟主到这里来干什么?”
“来赴一个人的约。”
“佳人有约。”她调侃地说。
柳清岚发出一声轻笑,好整以暇地倚在一棵树上,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地看着半躺在树上的人儿,眼中流露的是浅淡的温柔。
“人倒是美人,可惜未必是佳人。”那家伙最厌恶旁人说他男生女相,还对他露出垂涎三尺的目光。
“这就奇怪了,既然是美人,怎么就不是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