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了两天,她鼓起勇气又去敲他家门。
他来应门,一手还拿著手机甜甜蜜蜜讲电话,满嘴花言巧语,听得她全身起鸡皮疙瘩。
“你等等喔,亲爱的。”眼看汪蓝脸色愈来愈阴沈,他暂停讲电话,问她:“有什么事吗?”
她绷著脸,好想就此潇洒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故做镇定地掏出两张舞台剧的票。“我朋友送我的。”
他定睛一瞧。“舞台剧?屏风剧团的?”
“嗯哼。”
“要请我看?”
“嗯哼。”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看这出戏?”他脸庞发亮,笑逐颜开。
“我才……才不知道呢!”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几乎教她睁不开眼,心口怦然狂跳。“只是刚好朋友送我两张票……”
“你不想去,所以要给我?”他自顾自地接口,完全误会她的本意。“我的好妹妹,你猜怎地?有人特地送给我两张屏风剧团的票耶,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啊?”马上借花献佛。
汪蓝喉咙一酸,差点没吐血。
他竟然当著她的面约另一个女人去看,还是她送的票?
可恨哪!这种花花公子,老天早该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也免得如此祸害人间,糟蹋她的心。
第三次出击,一败涂地。
翻来覆去一整夜,汪蓝彻底尝到失眠的滋味。
还要不要有第四次?她已经不敢深思了,就算她神经再粗、心脏再强,对这连续的重炮轰击,也难免有些措手不及。
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惶惶然,不知所措。
看来他可爱的新邻居最近真的感觉很受伤。
黎明淳拉开落地窗,坐在地板上,悠闲自得地品著黑咖啡,欣赏屋外宁静夜色。
自从上回送票给他,遭他一阵粗线条的羞辱后,她已经足足三天没出现在他面前,连清晨也不见她起床慢跑。
该不会受太大打击,连见都不敢见他一面了吧?
“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呢?”黎明淳喃喃自语,端俊的嘴角,浅浅噙著一抹略带邪魅的笑。
他承认自己坏心眼,明知她是有意主动来接近,却装作不解风情,猫捉老鼠地逗弄她。
那天,其实他只是跟莎莎妹妹讲电话,谈话的主题还是他那个不解风情的老哥黎翼恩,他却故意用那甜腻腻的口气说话,让她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好坏啊!
她会不会每天躺在床上咬被单,偷偷在恨他呢?
呵,如果她真的有如此可爱的反应,他好想有机会欣赏欣赏呢。那么一张粉嫩嫩的娇颜,染著桃色,蜜颊鼓著,贝齿气嘟嘟地咬著,肯定可爱透了。
可爱得教他光想起来,便心痒难耐,巴不得用力咬上一口。
“蓝蓝、蓝蓝。”他亲昵地低唤她的名。“你怎么还不来找我呢?”他好想再逗逗她啊。
想著想著,黎明淳唇边的梨涡更深了,黑眸星亮,俊颊慢慢地,抹上一抹意味深刻的薄红。
他一口饮尽黑咖啡,许是咖啡因催动了心悸,他忽然觉得坐立不安起来,神经因某种难言的兴奋而紧绷。
他穿上鞋,直接从落地窗走进院子里,一个灵巧的纵跃,翻过隔壁的矮篱笆,按门铃。
“嘿唷~~蓝蓝,开门啊!”
屋内毫无动静,没人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