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醉简直要被儿子捧上天了,立即夹了一根鸡腿在儿子的碗里:“乖啦,赏你根鸡腿,不过咱们商量一下,你还是叫爸比吧好不好?这样真的不礼貌哎!”
“那你们就快点结婚啊,而且老师说你跟爸比结婚我还可以当花童哦!”
天啊,儿子给妈咪当花童吗……
何醉觉得这简直……她害羞了。
他也觉得,这事是该着急了:“今天濮阳树被传了!”他淡淡的说了一句。
她刚要喝粥,听到这句又放下勺子:“什么意思?”
是的,她一直没忘记,他答应她帮她父亲报仇。
“我想等到那一天就可以跟你举行婚礼。”
她吃惊的看着他,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他真的那么做了。
“他会坐牢吗?”
她低低的问,濮阳树比她父亲可狠绝的多,就凭他自己弄了那些手下就可以看出他的野心跟自我保护的意识多么强烈。
而当年她父亲……相比之下显得单纯。
“现在证据确凿,虽然他上诉了,不过胜算并不算太大。”
她那只手紧紧地握着筷子,想到父亲死的那天,终于,她父亲在天上快可以了却遗愿了吧。
心情不自禁的激动,小家伙在这时候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爸比妈咪,并不多话,每次大人谈正事的时候他极少插言。
“害人之人总被人害!不对,他这是自己害了自己。”她从不知道自己会那么恨一个人。
“妈咪说的话好有哲理!”最后小萌货做总结。
俩人齐刷刷的看向他,以为他听懂了,但是……
“大班的哥哥说听不懂的话就是很有哲理的话!”
……
俩人瞬间无语。
濮阳雪已经后来直接被关进了疯人院,每天战战兢兢,看着那些疯了的人在她眼前晃。
她每天吓的缩在一个角落里,这夜也是,当几个凌乱头发的疯女人到她房间里去跟她闹的时候,她吓的尖叫着,痛苦的哀嚎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然而就是在这夜,何醉从报纸上看到关于安然在公司晕倒住院的消息。
他洗完澡回来,看她惆怅的小模样忍不住好奇的拿过她手里的报纸看着,然后在沙发里拥着她,当从报纸上找到那条信息,才发现她这么忧伤的原因。
“前阵子就听说她身体不好。”
她垂了眸,长睫下看不清她眼里的内容:“我知道,前阵子大伯母跟我说过。”
但是那与她何干,当那个女人那么狠心的抛弃他们父女。
她在想,那会不会是报应?
因为那女人当年不负责任的离开,完全不顾那么小的女儿,完全不顾老实憨厚的父亲,所以……
可是心却莫名的揪痛,为什么那女人生病她要心疼?那个狠心的不要她的女人。
靠在他的怀里默默地,寂静着,沉默着。
她还想不通。
她不知道自己是要假装不知道,还是要去看看那个女人的情况。
想到那女人上次去找她……那么多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