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胆小幸运的修士先生,摩德尔只是要把你们带在身边而已。你们不会傻到想从英雄的手上逃跑吧。”
“是……当然……”
虽然可能要失去自由,但一听不用死了,路德立刻就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神的信徒,只是一个混进修士队伍的现实主义者罢了。
“等等!”
这个时候,阿尔托利亚却说话了。
“林登万先生,你确定把那些刚解救出来的孩子交给这家……这位强大的先生真的合适?”
虽然三观碎了一地,善恶也彻底的掉了个个,但习惯的力量是强大的。把这些孩子交给摩德尔,阿尔托利亚的心里依然非常不放心。
“不交给他,交给总督府的话,你想过等待这些孩子的又是什么命运?”
阿尔托利亚立刻就明白了这桩生意的用意了。就算阿尔托利亚成功的救出了孩子们,把他们带回兰达弗里,等待他们的命运也不过是成为公奴。作为叛乱者的子嗣,他们是没有任何人身自由的。
在他们未来的前方,只有枷锁和链条,黑暗和无助将充斥着全部人生。他们将整日的在庄园里劳作,干最粗俗低贱的工作,吃最差的食物,甚至连基本的劳动条件都得不到任何保障。
更糟糕的是,他们和进入城市寻找机会的外乡人不同,虽然这些外乡人也是干着同样粗俗低贱的工作,但他们至少人身是自由的,报酬虽然微薄,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在多年的省吃俭用之后,未必不能完成最初的原始积累。
而这些公(河蟹)奴呢?一日为奴终身为奴,卑贱的工作与身份将一辈子和他们如影随形,十有八九会毫无声息的悲惨死去。
让他们跌入这样的未来,果真的是救了他们吗?还是把短暂的痛苦变为长期、乃至一生的困顿?
“可是……把孩子交给这位先生的话……”
虽然和通缉令上的描述大相径庭,品性也未必恶劣,但就这么草率的把这些孩子交给一个陌生人……
“你不信任他?嗯,说实话,我也没有充分证据证明他就是一个好人。”
“……”
“不过我还是愿意为摩德尔做下担保。”
“为什么?林登万先生不是信不过他……”
“凭感觉。要相对公正的观察一个人,就不要带着先入为主的观念。至少,从目前接触来看,摩德尔不是一个为了所谓的‘神’就会随意的践踏他人的生命。你看,就连这垃圾他都留了条烂命。”
林登万把手指向了还在偷偷挪动的亚伯主教,他看了看这变(河蟹)态老头片刻,然后猛拍了下脑门。
“这家伙怎么还活着!”
实际上不是摩德尔不想动手,而是他刚才的注意力全放在救治卡珊德拉上了。反正那老头的魔甲也基本废了,跑也跑不掉,待会慢慢料理也不迟。
林登万则没有犹豫,他直接捡起了地上的长剑,对着那老头猛地捅了下去。
“呃……啊……神啊……“
邪恶老头的哀嚎耗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他被长剑牢牢的钉在了地上,再也动不了了。看来他的“神”并没有奖赏他的忠心,也没有赶来救他。
“滚去见你的伪神吧。”
对于这种脑残的邪教徒,林登万是毫不留情的。实际上虽然林登万原来的世界可谓是科学昌明,星辰大海。但就算这样,照样有人信教。
他自己也不信这类玄乎的东西,但却并不反对宗教。毕竟,在政教分离的体制下,正规的宗教好歹都会与时俱进,劝人向善,在社会生活中有其积极的一面。在林登万看来,宗教就像是面包上的砂糖一样,放不放看个人的喜好。对于那些坚持放糖的,林登万就当他们是甜党好了,键盘间大战个几百回复没事;要是面对面的话,他还是会笑脸迎人,尊重他们的信仰的。
但这种拿活人献祭的邪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说不干涉世俗的正规宗教是砂糖,那么邪教就是毒(河蟹)品了。没碰上的他不管,碰上了的他见一个灭一个。对于这种骗人钱财乃至性命的东西,就应该把它们摁死在马桶里!
真可惜,这个房间里没有马桶,他只能用长剑赐予邪教徒以体面的死亡了。
“好了,脏东西收拾完了。总之,阿尔托利亚,你信我的就对了。”
“好吧……你是英雄,你说了算。”
金发女治安官最后也妥协了,厌恶奴(河蟹)隶制的她倒也不愿意看着这些无辜的孩子当一辈子奴(河蟹)隶。既然摩德尔愿意为了一个他并不认识的女孩而使用一粒珍贵的世界之藤的种子,那么他也不会太过苛待这些孩子吧。
“感谢您的信任,林登万先生,作为回报,我给您提个醒吧。”
“哦哦,说吧。”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