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他们既是贼兵,定不可能让我们见到南宫将军,可看他们说到南宫将军时神色有异,南宫将军很可能还活着,大概是被他们囚禁在什么地方,那个和将军对话的男子可能是敌军的主脑,将军只须生擒他,应该可以问出南宫将军的下落。”小雪说这话时语气很有不甘,如果不是淼夕说要留墨羽的命,他更想杀了墨羽的。
“雪军师,我们要什么时候动手呢?”陈将军看着墨羽,一手摸上佩刀,恨不能立刻大开杀戒。
“雪军师”止住了他的冲动,低声说:“将军少安毋躁,现在敌军虽放我们进关,却不让我们进入内层,说明他们也对我们有所戒备,现在不宜动手,看他们眼中的敌意,大约他们也很快会对我们动手,我估计是今晚,他们会趁我们睡熟偷袭,我们不如假装不知,等天黑就熄了营火,他们会以为我们已安寝,我们再趁那机会反扑,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最后那几句话这话说得小声,其实小雪已经悄悄打开了隔音结界,已有戒备的墨羽催动听觉,一字不漏地把“雪军师”的计策听进耳朵里。
原来他们是打这样的主意!
墨羽冷笑地回到自己的军事会议室把陈将军和“雪军师”的计谋告诉了部将,部将们一个个大呼卑鄙,他们摩拳擦掌直想冲过去杀了陈将军和“雪军师”。
“且慢!我们何不将计就计,他们能给我们设埋伏,我们何不给他们设埋伏?”陈留建议道,“他们人多,本就对我们不利,现在他们又用援军的印章欺骗墨大人进了关内,我们的第一层防御也失去了,凭我们五万人要对付他们可不容易,加之今晨南宫将军身受重伤,伤口还带了剧毒,治疗之后伤势更是重到不可动弹,我们得拿到解药,所以,既然他们如此卑鄙,我们就得比他们更加卑鄙。”
其余的部将听后也纷纷赞成陈留的话:“陈留将军说得有理,墨大人,兄弟们拼了这条命没关系,但南宫将军的伤势不可再拖下去,我们要速战速决。”
非要这样吗?夕呢?为什么夕不在?
墨羽心里像有团乱麻,他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可是众将士群情激愤,加之又有陈留的鼓动,因为刚才和小股敌兵战斗的就是他带来的援军,他的手下损失惨重。
三个女人一条街,一群男人呢?恐怕十条街都不够用,墨羽被吵得无法静心思考,他本是杀手,不是军人,加上南宫修的伤势又越发严重,作为徒弟的他实在无法像淼夕对宇文涟那般无情,担忧就如同一把火燃烧他的理智。
“好吧,就今晚袭击他们,陈留将军,由你负责今晚的计划,但要活捉那个雪军师和假冒的陈将军,或许他们知道师傅身上毒的解药。”
“末将领命!”陈留肃然接令,和其他几个大将计划今晚的偷袭。
墨羽始终静坐在一边没有说话,他想不通自己的担忧来自何处,当年还在雪山上随时会被危险吞没的小姑娘,为何成了今日聪慧得另人生怕的万魔教代理教主,曾经为一只雪狐的死而伤悲,如今却把双手沾满鲜血,难道真如绛翠说的,他们是一对双胞胎,今晨伤了师傅的是夕的弟弟?那为什么明会说她是个天生的杀手?当初救夕,把她从与世无争的雪山带到纷乱不堪的人间真的错了吗?
“唉!”墨羽叹了一声。
“小羽,你还在想夕的事吗?”穆挲来到墨羽身边:“你还是不能放下你的感情吗?你忘了你的师傅就是夕弄伤的,或许他不是夕。”
“不,他是夕,我有种直觉,不管是单纯的她,还是残酷的他,都是夕!可是夕为什么会变了这么多呢?当日我可确定夕是女儿身,为何今早。。。我实在想不透啊!”
“小羽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你更需要担心你师傅的伤势和这次能否守住镇龙关。”
“或许吧。”墨羽沉默。
可,不安,到底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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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哪位聪明的仁兄说过:“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雨,早已经停了,冷风吹过,血腥味不复存在。
丝丝甜味钻进援军的鼻孔,闻到香味的士兵瞬间失去知觉,浓烟从援军的营帐烧起,陈留指挥着士兵放迷烟,烧营。
火并未烧多久,一声朗笑传遍营地。
“雪军师果然料事如神,早猜到贼兵会用如此下三烂的手法,叫我军先转移出来了!哈哈哈哈!贼兵,你们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吧!儿郎们,随我冲!杀了这群贼兵,收复镇龙关以慰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一片喊杀声中,陈将军带着自己的手下从后方包围陈留的小部队,开始但方面的屠杀,陈留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匆忙命令士兵与之搏杀突围。
战火很快扩展到整个镇龙关。
兵器相搏刮出刺耳的声音,因为大家都穿着龙灵军服,谁也认不出哪个是自己人,我杀你,他杀我,恶性循环无止境。
墨羽也不得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