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除了挪坟,别无他法。
金诺在一旁小手拍叫着水哥,我和余生坐在坑边抽烟。
余生一个劲的说以后真的多修术法,否则打酱油的活他都使不上劲儿了,说着还吹牛逼,流年当初教给自己多牛逼的术法,只不过他喜欢泡妞,荒废了,现在金诺这种逆天外挂在侧,真应该多努力了。
我撇了撇嘴不搭理他,狗改不了吃屎。
水哥清醒之后,先是傻了吧唧的望着面前的一切,然后我就好言相劝,老头如何的不容易,这次开棺是好事,挪了坟地以后的生活绝对是一飞冲天。
巴巴的一顿劝说,水哥情绪稍安。
再次找到这些父老乡亲,可是太不容易了,水哥应该是拿出了不少的钱,并且一再央求,才能让这些小伙子重新拾起精神头,赶来帮忙。
或者说,拿钱办事。
给老头净水洗身,又换了新寿衣。
我带了新棺材,准备好一切应用之物,这才重新封棺。
“你看,这老头可是一点没烂啊,这都多少年了。”
“可不么,少说几十年了,就像刚下葬的时候一样。”
“可别扯了,你见过刚下葬的时候啊?你那时候连开裆裤都没穿呢。”
“除了身上没毛,没头发,我反正是没看出来和刚下葬的有啥区别。”
这次旁边小伙子并不多,还有几个四十多岁的壮年来帮忙,没办法,总有一些害怕的,这也属于人之常情。
“别他么扯老婆舌了啊,忌讳!”
余生瞪了这几个说风凉话的一眼,言辞犀利。
我暗竖大拇指,对,这时候可不能让他们瞎巴巴。
老祖宗最忌风言风语,安详入土才是正经事。
司马高瞻说的对,只要是尹升选的便是吉时吉日吉地,所以听话干活就妥了,这种东西没有固定的模式,只有百无禁忌。
按照余生命灵尹升的指示,暖了床井,烧了纸钱,车马等,上土,燃香。
总算把一切事宜安排妥当。
当回到店铺那一刻,我深深缓了一口气。
哎,活人的钱,真是不好挣!
水哥说三天之后再把钱给我送过来,我倒是无所谓,人性只要不是过分,都不会差阴阳先生的钱,这种报酬是没办法讲价或亏欠的,对阴德有损。
虽然我要了个八千八的巨额数,但是水哥丝毫没有犹豫的点头。
无论如何日子还得过,生活还要继续。
糟心事一大堆,我是虱子多了不痒,每天除了在店里卖货,就是和余生一起修行术法,枯燥且乏味。
半个月的光景,转瞬即逝,小鱼儿蹦蹦跶跶进店里的时候,我们哥三正在斗地主,此时此刻金诺正满脑门子纸条,噘着嘴不高兴呢。
“哎,姐姐你来了。”
金诺像是看到了亲人般,随手胡乱摘掉脑门上的纸条,扑着小鱼儿,奔着手里的零食就抢。
“来了哈,这是?”
小鱼儿先是掐了掐金诺的胖脸蛋,然后不好意思的和我说:“这是我以前的男朋友,知道我出狱了就过来找我了,他等了我三年半。”
“啥叫前男友啊,看这样,你俩这是又好上了?”
“嗯,这辈子我非他不嫁。他等我这么久,他把我当宝一样,我不能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