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倾眼睫轻垂,沁着凉意的嘴唇吻在景良途的额头,温声笑道:“夏塔,他倘若什么时候你能说一声“爱我”,我想我死了也心肝情愿。”
景良途话中带刺:“你原本就是要被我杀死的,不管你是不是心甘情愿。”
邬倾似乎一点都没有生气,只是轻声叹了口气道:“可惜,那便只能我来说了。”
只是眼底,又一抹失落稍纵即逝。
这傻子。
身为主角对反派提出这样的要求,那不就只能希望落空,找一个角落里兀自伤心?
明明是一个主角,还没有他一个反派看得开。
景良途垂下眼眸,不自在道:“你知道我是要杀你的人吧。”
“嗯,我知道。”
他的下巴靠在景良途的肩膀上,尽情地依偎着,仿佛想将心爱之人的温度刻在血液里:“我一直在等着。”
一周之后,在景良途勤勤恳恳的研究之下,这套装置只差最后一步便可以成型。
这一步并不难做,只需要将最后一颗零件装入进去,这套设备就可以彻底完成,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就完成了最后的一大步。
但是景良途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像是在经历了数次实践后得到了某种规律。
或许等他装好这个零件,这个世界就不再需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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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或许当这个装置真正派上用场的时候,他就该黯然退场了。
或许
见情况不对,系统赶紧提醒道:【宿主,你想了一些不该想的东西,下次记住不要再想了。】
景良途那可怕的思绪被打断,他垂下眼眸,看着这只剩最后一步的装置,长叹一口气:【明天再做吧,今天手酸。】
他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天已经黑了下来,无尽的夜色下,浮云未遮处有繁星点点。
至少,今天先睡个好觉吧。他将这个装置藏在了柜子里。
这套设备十分轻便,造型好看,而且并不笨重,装戴方便,而且威力很大,虽然以他现在的技术水平不能打包票说能用很久,但是像邬权上次那样的攻击挡个一两次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开门,洗澡,穿衣,擦头发,再回到他跟邬倾共同的房间。
虽然邬倾是强行非要跟他同居的,但是景良途倒也没有挣扎几下就同意了。
毕竟对夏塔而言,要方便暗杀的话,当然是越近越好,这个逻辑倒也合理。
景良途的发梢还在滴水,身上的衬衫贴合在他的皮肤上,勾勒出他纤细的身材,腰肢哪里性感勾人,如果不是邬倾足够克制,大概现在景良途已经被拆吃入腹了吧。
景良途眼尾轻挑,特别高冷地瞥了他一眼,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将他原本冷清的脸衬托的愈发不可染指。
这些天他是在是被邬倾折腾的腰酸背痛,于是晚上便装得一次比一次冷漠,试图让邬倾知难而退,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但是每一次效果似乎都并不良好,更多时候往往是适得其反,他想了多少个晚上也没有想通。
邬倾放下了手中一直在处理的文件,单手撑在脸上,目光柔和道:“这些天一直在捣鼓什么呢?”
景良途没有看他,随手拿起一本书坐在床上,慢悠悠道:“杀你的东西。”
邬倾笑道:“那我可以期待一下。”
很不公平的一件事就是,如果是夏塔先上床的话,邬倾就会立刻放下自己手头的工作陪着他,但邬倾紧随其后就会发现,夏塔根本不打算搭理自己,而是故意转头去看一些毫无情调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