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钦啊,你不想跟我是因为还惦记着顾微吗,不过我劝你还是放下他吧,人家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刘钦的手指微微攥紧,闻言,露出几分愠怒的神色:“我们怎么样,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林业成点
了根烟,手肘在车窗上,愉悦的抽着,嘴里说着恶俗的话:“行了,装什么装,你不就是看上顾微的脸了吗,我看你这身板啊,也属于万年被人压的站不起来的那种,你以为你顾总是上面那个?你大错特错了,人家也是被人压的,而且说不定现在正在哪个酒店里被人按在床上发泄呢。”
刘钦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林业成抖了抖烟灰,嬉笑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在他喝的东西里做了点手脚,然后把他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
刘钦听的浑身颤抖,刚想一拳挥过去,却发现已经有人率先做了同样的事。
那人的速度很快,连片衣角都摸不着,刘钦只来得及听到林业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林业成感觉自己被打出了耳鸣,牙齿好像也掉了几颗,脸已经完全肿了,他颤巍巍的睁开眼皮,看见了一脸怒意的白逸,宛若修罗在世,心中的恐惧飙升到了顶点。
白逸明显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林业成浑身抖如筛糠,总感觉一旦说出实话,自己就完了。
在宾馆里,景良途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一会是刚见到白逸时他青涩的脸和对自己不加掩饰的厌恶,一会是他触碰自己时,狼一样的眼神。
裘言的心中无尽痛苦,又无尽挣扎。
他想,他终究是迟来了一步。
倘若当初他没有选择离开,在白逸出国的时候乘胜追击,而不是选择在这最好的时机慢慢来,他们的关系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不冷不热。
在顾微在睡梦中喊白逸的名字时,那一刻,他是懊恼的,是后悔的,甚至是不清醒的,他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发抖,自己的心在痛,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事情在他的脑子里汇成了一个电影,他在支离破碎的片段里寻找自己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路。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那一刻,他已经不再理智了。
因为他甚至,已经不顾顾微意愿的,去解他衣服上的扣子,一颗一颗的,他试图让自己重新变得理智起来,但是当他意识到正是自己的优柔寡断让别人先有了可乘之机,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皮肤接触到了空气,景良途瑟缩了一下,有点发抖。
他以为自己是清醒的,自律的,绝对不会受任何人的挑唆,也不会被任何人鼓动,但是林业成的话确实掀动了他心底里隐藏的欲望,又或者说,他只是说出了自己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
他想要这个人。
他也不想输给白逸。
现在绝对是最好的机会。
白逸可以做的事情为什么他不能做?
松垮的衣服褪了下来,在看到衣服下面,顾微圆润的肩头上留下的痕迹和牙印时,他心中那根紧绷的线“轰”的一声,终于断了。
景良途似乎感知到了危险,竟然慢慢的醒了过来,睁着一双含着湿气的眼睛,颤声问道:“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