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智一拍脑门,说:“看我这记性,今天下午二点半,有一出徒弟斗师傅的好戏。”
木杰生怕与自己沾上了边,问:“好戏?”
邦智说:“米卢曾是吉马良斯的师傅,这次十二年之后,在光州相遇,你说他们有何感慨?”
木杰大彻大悟,中国足球与哥斯达黎加同分在C组,今天在光州进行首轮第一个回合较量。哥斯达黎加位于中美洲,毗邻加勒比海和太平洋,人口还没有深圳多,才三百多万一点。可人家足球人口多,在中北美预选赛中傲然居首。有趣的是,哥斯达黎加队第一次杀进了世界杯的决赛圈,是在1990年,当时带队的正是米卢,他跟率领中国队实现历史性突破一样,也把哥斯达黎加送进了决赛圈,所以米卢有“神奇教练”之说。更有趣的是,哥斯达黎加队的主教练吉马良斯,是他昔日的弟子,你说这两个巧合,像不像史林与林杰师待徒一样。
想罢,木杰耸耸肩,说:“可是,我与恩师不存在对垒,他的医术比我好,所以这一次对你动手术,我仅仅是没有插手而矣。”
臭老九,死要命子,邦智暗智自骂,嘴上说:“你想带着他去光州,对吗?”
木杰说:“是,他老人家来一趟也不容易。”
邦智说:“很可惜,他走了。”
怎么可能,自己不是他刚刚叫进来的吗?木杰车身向门外走去,邦智抢先一步截住了他,递给他一张便条。
木杰摊开一看,上面写着:
木杰:
邦智完全疹治好了,完全是按我个人的程式进行的,她更注重情感的执着与含蓄,这是我的一番心愿,你会接受的。对不起,家里还有好多事,我不告而辞了……
导师对学生说对不起,这是什么话?木杰跑进史林的房中,见行李之类的衣物都不在了,责怪跟着进来的邦智,说:“你呀,长不大啊,一点也不深明事理,你怎么单独放他走呢?”
邦智漫不经心说:“看起来是我让他独自回家,是不懂事,可我也有苦衷,一切是为了你好。”
木杰说:“我怎么啦我?”
邦智说:“你在他心灵的伤口上在撒盐。”
木杰说:“我撒什么盐啊我?”
邦智说:“你回滨城,是不是带去了一个鲜族女子?”
木杰脸一下如泼了猪血的,他讪讪说:“那不是给小薇介绍生意朋友吗?”
邦智说:“可是,你和她更是床上的朋友。”朝他作揖,那神情,像是恭喜他得到了最大的温柔饼。
木杰羞怒地嚷道:“他老人家跟你说的?”因为他知道,邦智与淑姬还没有见上面,而且这次赴韩国,由于淑姬与木薇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故仍留在了滨城。而邦智的缺陷在于,凡是没有被她扫描的人和事儿,她都不应该知晓。显然,是史林对邦智说了什么,她才敢向木杰隐约其辞的。
既然被猜想到了,又见邦智一脸坏坏的笑,木杰终于明白眼前她幸灾乐祸的原因,就甩手走进自己的房间,反腿一踢,关上了房门。
邦智隔着门说:“你还去光州看球吗?”
木杰不爱运动,却喜欢看体育节目,照说中国队相隔四十四年后,打世界杯的第一场球,怎么说也不要错过这个机会,但因为导师离开了汉城,自己今天也不能分身,他没有去光州的打算。
所以,木杰懒得搭理邦智,连声也不吭,合衣躺在了床上,检讨自己在女人问题上,是做得否太过了。比如今天的不能分身,说穿了,是他如何来面对淑姬与阿占娜拉,淑姬今天要回汉城,说好晚上要见面的。而阿占娜拉早就到了汉城,他没有和她住在一起,而是陪史林住进了卡尔森国际酒店,一方面目的,是不愿意让史林看见,他身边一片花花绿绿,另一方面,也不想让阿占娜拉知晓,他与淑姬已经做了红杏出墙的事儿。多年来,为了打造邦智,他几乎没有挨过女人,可一旦挨上了女人,还不止一个,他就犯难了,怎么样不能让她俩碰不着面,做到前庭的彩旗飘飘,后院的红旗不倒?岂不论身体好不好,难在时间上不会太凑巧,上午幽会了“彩飘”,下午再去见“红旗”,自己像个不倒翁,穿棱在她俩之中,这能吗?何况阿占娜拉知道他到了汉城,也知道医治邦智是大事,见与不见,情有可谅。现在邦智好了,也许已经到了博木饭店,接几个球迷一同上光州看球赛,若是再不与她见面,情与理都说不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电子乐曲把木杰从迷糊中唤醒,他定了定神,才知道睡了一觉。他起身拉开门,一个软滑的身体投进了他的怀抱,他不禁叫道:“娜娜,你没有去光州?”
阿占娜拉纯清的两眼充满了期待,娇憨说:“我看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