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沂眉头微皱:“什么?”
程阙往前走,严肃道:“是前妻。”
沈沂抬手想揍人,发现人已经很有自知之明的跑远。
两人进了店里,沈沂这才跟他算账,幽幽道:“自己被甩也得给我心上扎一刀,可以啊你。”
程阙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都说了,是我先玩腻了。”
“行。”沈沂说:“那你刚回头干嘛?”
“我看看她离开我以后有多狼狈,行不行?”程阙继续嘴硬。
沈沂:“……”
良久,沈沂很认真地和他说:“有些东西是得放下,继续往前走的。”
“那你呢?放下了吗?”程阙问。
沈沂摇头:“正在努力。”
程阙轻笑:“看出来了,你现在很开心。”
“以前我觉得好多事情都应该藏起来。”沈沂说:“包括感情。人一旦有了感情,就意味着有了软肋,而我应该是最怕有软肋的人。”
因为一直有人在暗处蛰伏,盯着他。
似乎知道是他在意的,喜爱的,那就必须毁掉。
在不毁掉他这个人的同时,摧毁他所有的一切,令他痛苦。
所以他好害怕产生羁绊啊。
喜欢都不敢明目张胆,藏起来,藏很久,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可现在他说出来,感情如倾泄的洪水一般,奔腾汹涌。
亦有其快乐。
“软肋有时候也会是铠甲。”沈沂说:“所以我现在,决定反击。”
不就是藏在暗处吗?不就是做事从来不留下线索吗?
那他以身当饵呗。
再狡猾的猎人也会有轻敌和冲动的时刻。
“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就说。”程阙真心实意地替他感到高兴,“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不至于。”沈沂轻笑:“他不会让我死,这是底线。”
那天他看见的是曹植的《七步诗》。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
赵南星跟商未晚约完饭之后豁然开朗许多,商未晚确实是个很好的“导师”。
可能是因为她俩身上有太多相似点,所以商未晚总能准确地把控住她的想法,把她从糟糕的情绪里拉回来。
在她回家以后,商未晚还给她发消息:【肆意爱吧,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