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慌不忙的撑开伞,已经隐约能看到山顶的树梢了。
景西越无甚不可,“舅奶奶还活着?”
只是她的话不怎么好听,景西越也不是那种太过理智的。
记得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一年半前了吧。
“我来的时候有二三十人,雨下的这么大,一时半会的走不了。”他喝下半杯茶,“妈要在这里住多久?”
严妁妁之前和他谈过一段时间。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对方。
“一周吧。”李清瑶说了个大概时间,“让你爸别忘这边跑了,我白天要和别人一起听主持讲经,你爸坐不住。”
家世不清白,可是影响考公的。
她移开雨伞,任由豆大的雨落在她的身上,以期望能掩饰自己此刻的狼狈。
而严妁妁的本职工作是编剧,出身南方。
严妁妁双眸有些模糊。
和他自身没有恩怨,只是曾经没少阴阳他母亲。
景西越回忆了一下,“描着大红嘴唇的那位?”
景西越本身对婚姻并不强求,相处到一定的阶段,自然而然的就会求婚。
景西越感觉头开始疼了。
好歹曾经有过一段,怎的如此绝情。
她知道,不是因为下雨的水汽。
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山上下来。
“就你话多。”李清瑶笑着冲儿子凌空点了点手指,“你太婆信佛,我不信。”
随即懊恼的微微垂眸,轻咬粉唇。
可京城有很大,即便是住在一个小区,也不一定能遇见。
相处一年后,严妁妁以年纪大了为由,和他讨论起结婚的话题。
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送别那位敬重的长辈。
来到潭台寺,还是去前殿上了香,然后去后边找到自己的母亲。
“严小姐。”景西越微微颔首,没有给对方太多关注,擦身而过。
“你要走了?”景西越问道。
大概是太婆当年对母亲比那两个表舅还要好,惹得那位舅奶奶很是不悦。
也知道儿子是心疼她,就这样吧。
这条件不算挑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