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幻听。
“他们吓傻了,挂名皇姑。”杜丫丫在莫迎欢耳旁小声地说道。
“不能怪我,是他们禁不起吓,我是莫迎欢耶!搞不清状况。”丢脸,他们以为扬州名胜好当吗?
说起“皇姑”这一词来得荒唐。
那年她和丫丫、云云去山上的慈云寺摘草菇,不意遇上一个扭了脚的贵夫人,坚持要她们三个小女孩扶她回寺里厢房养伤。
基于有“利”可图,年仅十岁的她就留在慈云寺陪银子……呃……是陪好心的贵夫人,因此扯出一段忘年之交。
原来那位贵夫人是皇上的娘,当今的太后,她是捡了座宝山,在相处一个月后,圣德太后执意要收她为女,下懿旨命儿子皇上封了个凤仪公主给她。
每年太后寿辰前,她总得上京去祝贺,顺便污点好处回来,通常她一待便是半个月到一个月间。
“你们是什么人?竟见敢擅闯侯爵府郏”一进擎天厅发觉厅中竟多出许多不识之人,正气凛然的玄漠即刻拔剑相向。
在玄漠身侧的玉浮尘是一脸怪异,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就是觉得眼前的画面十分滑稽,若不是爷的身上有多处伤口,他会以为有人故意布线考验他的临场反应。
“哇!好漂亮的银剑,一定值不少银子吧!”莫迎欢眼一亮,兴奋地摸摸银铸的软剑。
这下,玄漠的脸挂不住漠然,有些狼狈。
“娘子,刀剑无眼,明天我铸把百来斤的银剑送你。”停止运气的应嘲风技巧地把贪玩的妻子护在怀中。
“真的?”莫迎欢很怀疑,他太大方了。
“娘子,为夫曾对你失信过吗?生命很可贵,找不到第二个莫迎欢。”他露出讽刺的笑容。
“放心啦!这位一脸横肉的大哥不好意思杀我。”
她拍拍丈夫的手安抚。“对吧!银大哥。”
玄漠脸皮一抖。“我姓玄,夫人。”
剑虽在手,却硬是刺不出半寸,他困扰极了。
“玄大哥呀!你剑重不重,要不要小妹帮忙抬一下?”好美的银色,真该收藏在她脚底下。
“不……不必。”他的脸微微抽搐。
莫迎欢很热忱地挂着媚笑。“你千万不要和我客气,我这个人最喜欢帮助人了……”
“欢欢——”
莫迎欢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没空,去找你的相公。”
杜丫丫十分无奈,瞧瞧半躺在地上快挂了的男人,和“应该”来救主却楞在原地不行动的两人,她该放任谁呢?
“欢欢,不要因小失大,请认清楚金山的位置,碎银屑先搁一边。”真短视。
唉!我的银剑,待会见。
莫迎欢失望地指着玉浮尘。“美人,把你的主人送去给云云医治。”
“美人?云云?”他眉一挑,有些乌气在头顶。
纵使心不听从,身子仍不自主地听命行事,他越过众人的视线,忧心地扶起显见中毒已深的主子。
“云云是个泡在泪水中的小姑娘,你了解吧!”见他一脸茫然,杜丫丫同情地解释。
“云姑娘?!”她又不是大夫。
“对啦!就是云家的日初妹,她的医术好得是人人都夸,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