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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敬和程越半躺半倚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睡着,贺之敬整个人靠在程越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程越迷迷糊糊之间感到颈上火热。他睁开眼睛,看见贺之敬头靠在他肩上,身体还在发抖,热量从贺之敬额头传过来。
程越心下一惊,不好,贺之敬发烧了。
程越感到贺之敬身体微微颤抖,他用力撑起身来,叫道:“敬哥,敬哥,你怎么样?醒醒敬哥……”
他越叫越担心,敬哥你千万别有事啊。叫唤了几声,贺之敬终于抬起眼皮,声音虚弱道:“程越,我觉得冷。”
他口中吐的气都是热的。
程越见他能开口说话,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敬哥,你发烧了。”
贺之敬吸了过量的迷药,脖子又被赖皮毛勒得够呛,本就不舒服,天气又冷,屋里四处漏风,经不起折腾便发烧了。
“几……几点了?”贺之敬问。
“快10点半了。”
“小慧子一定很着急,她一定到处在找我。”
“敬哥,你别说话了,躺下,我趴你身上。”
程越整个人趴在贺之敬身上,把自己当作人肉被子,姿势虽不雅,至少能保点暖。
程越朝屋里大声叫道:“喂……喂……我老板发烧了。”
他猜那个怪人一定躲在某个角落里。
“喂……喂……听到没有,我老板发烧了……”
程截的叫声在空荡荡的屋内回荡。
“别叫了,我没……没事,那个怪物不会理我们的,省点力气暖肚子。”贺之敬有气无力道。
他口干舌燥,说话有点哑声。
程越不知道他烧得多少度,转过身调整位置,用背后的手去探贺之敬额头。很烫手,至少三十九度以上。
他心如火焚,心道怎么办呀?
他继续叫道:“喂……喂……麻烦给点水来。”
最后程越语气变成乞求:“请你给点水。”
那个怪胎终于从黑暗中走出来,他冷漠地看着贺之敬,说道:“我看看你老婆有没有本事。她半小时内线索能找到我这,我就给你水喝。”
贺之敬倔强道:“我不会喝你的水。”
那怪胎哼一声,冷笑道:“放心,明天一早,我会通知你老婆过来团聚。之后你俩一起去地府报到。”
贺之敬浑身发颤,骂道:“怪胎,有事冲我来,找我女人算什么本事。”
那怪胎哈哈一笑,说道:“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只蝼蚁,如果不是她男人,我不会看你一眼。我的目标是你老婆,对付她之前先跟她玩个游戏。”
贺之敬破口大骂:“你特么到底是什么变态怪物?”
那怪胎不再理他,又走回角落,贺之敬看着他跟黑色融为一体,直到消失。
贺之敬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绝望,他没能力保护自己女人,还拖累她,无力感蔓延到全身每一寸地方。他一动怒,脑袋疼得嗡嗡响,两边太阳穴的肌肉一抽一搐,烧得晕厥过去。
程越大惊失色,叫道:“敬哥,敬哥,你要顶住啊,嫂子等着你回去。”
贺之敬双目紧闭,程越束手无策,只得蹲下来,对着贺之敬额头吹气,希望能帮他降一些温。
突然间,贺之敬头动了一下,再度睁开眼睛,程越大喜道:“敬哥,你醒了,太好了。敬哥你要顶住,嫂子很快找到这里。”
贺之敬眼中有亮光,兴奋道:“程越,你听见声音没?我手机响了,一定是小慧子打过来的。”
程越心中一震,糟了,糟了,敬哥出现幻听了。
他本想说听不到,但不忍心打击贺之敬,便点头道:“听到了,我听到了。嫂子很快来了,你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