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大哥,别连名带姓地喊。”
“现在是在家里又不是在外面。”嘟着嘴,装无辜,窝回沙发里。
刚刚洗完澡,韦辉的精神比进门时好了一点,不过他知道待会儿一定会被他这个天才小妹折磨得没力。
“这几天创下了什么丰功伟业,一一报上来。”审问开始。
慢慢走向韦桢对面的长型沙发,在越过钢架玻璃桌的时候,他瞧见一本趴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小册子。
顺手捡了起来,在沙发上悠闲坐定。
“老哥,你可不可以换句话问?三天不回家,一回来不担心老妹,还穷审问。”不是滋味地扯开两束大辫子上的发带,韦桢的深褐色头发松成一片柔亮的波浪。
她的美貌比起韦辉有过之而无不及,像个精雕的少女神祉。
随意翻着表皮印着维尼熊的小册子,两条长腿优雅地交叠起来。
“好,那我问别的。今天的家教老师全跑哪里去了?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该上积分的吗?”
“老哥,拜托……”一声哀嚎!
“不说清楚,这个周末禁足。”
“哼!”每次都来这一招,腻不腻?
稍微抬起眼睫,韦辉正色地吓唬他的妹子。
“别以为我说说而已,如果不讲清楚,我真的会让管家看着你一个周末。”
他们家的管家是个一板一眼的六十岁老先生。韦桢什么都不怕,最怕他的闷、他的不苟言笑。
好动的小孩碰上一问只会一答的老人家,不投降也得喊救命。
“好好好!算你狠,算你行,知道我最怕他!”可恨的一千零一招,却次次有效。
“知道就好,快招。”
“今天的课,我早在前天就让老帅教完了。还有明天、后天的课,也全都在昨天一起上完了,所以我这个礼拜的课都已经上完,因此今天没课,老师当然不用来。”
交代完,她姿势粗鲁地往沙发上一躺。
“女孩子坐要有坐相。”叮咛一句,目光随着小册子里的东西缓缓透出怪异。
“家里只有老哥你一个、老妹我一个,为什么得一直保持形象?一般人在家里不都随性抠脚、挖鼻孔的?我们又何必自我罪受!”
眼珠子瞪着天花板上的豪华垂吊灯,嘴巴呼气吹着浏海,存心跟大哥作对。
“女孩子说话要文雅一点,没人教过你吗?如果忘记了,我会要管家在周末的时候帮你复习复习的。”
看着册子里的一行字,韦辉失笑。
“什么!人家都招了,你还要那个老头子跟着我?公不公平呀!”听了,韦桢气得坐了起来。“如果你对我有对你‘那些’女性朋友的千分之一好,或许我就不会那么凄惨了……”
可怜的她,年纪小小就没了爹地妈咪,唯一留在身边的老哥却严格得跟什么一样。
这样也就罢了,偏她老哥老喜欢没事在家里办宴会、搞交际,她还得笑着提供她的脸颊让人家捏!
想到留在她脸上的指甲油和香水味,就能反胃个三天两夜!
天下小孩何其苦命,尤以她为最!
她哀怨的投诉,果然引来一点同情。
“算你厉害,就知道我怕你这一招,好吧,周末不禁足了,我带你出门如何?”
“哈!石头老哥开窍了!这可是你说的,食言的话这栋房子归我!”先说先赢,谁叫爹地妈咪上天堂只留给她钱,没留给她房子。
“小魔鬼。”无奈地摇摇头。“但是别高兴得太早,我的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