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俄罗斯大人,小心封印!”塞洛斯老实的站在了一旁,看到贾正道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随手推门,不由一惊,赶忙好心提醒起来。
贾正道却根本没有理会塞洛斯,大手直接紧紧的握在了把手上,手上白光微微泛起,霎时间,门上缭绕弥布的死气如同碰到了天敌般瞬间冰消瓦解,只一秒,房门就恢复了原貌。
看到贾正道不着痕迹的随手就破解了死神的封印,赛洛斯心中不由再次一惊,他虽然实力不强,但并不是没有眼光,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贾正道这须臾之间表现出来的实力,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塞洛斯却窥到了一个事实,这位圣域的教皇大人,实力竟然远在死神大人之上!
此时塞洛斯再看向贾正道的目光,已经不是看一个实力强横,势力庞大的人类皇者了,而是仰视一个高深莫测,足以抗衡冥王殿下的当世大神!
塞洛斯心中的底气更足了,信念也更坚定了,正待他思忖良久,准备上表仰慕崇敬之情时,贾正道已经推门走进了潘朵拉的房间。
朴素的闺房,一桌一床一竖琴,与贾正道的想象不同,潘朵拉的房间中装饰简朴,不过,色调稍冷的绿色方桌,雍容的紫色檀床,与古朴的金色竖琴搭配起来,虽然简单,但却有着一种复古的宁静脱俗的感觉,就如同潘朵拉给贾正道的感觉一样。
贾正道进门,琴声戛然而止,坐在床边轻抚琴弦的潘朵拉抬起清丽依旧的绝美面庞,一双黑白分明却写满幽怨的美眸深深的注视着贾正道这个不速之客,她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的淡然宁静,不带丝毫的情绪波动。
“你不该来这里,更不该来见我;圣域教皇殿下……”
比起男人来,女人更爱怀旧,每个恋人就像一首熟悉的歌曲,人走了,茶凉了,可记忆还在绕梁三生。她们通常都是感情用事的,每当她们在现实的感情生活中遇到不顺利的时候,都会想念那些旧情人。
这就是贾正道进房之前的想法,他已经做好了敞开双臂拥抱美女的准备。可惜,想法毕竟是想法,潘朵拉和他认识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同,她总是喜欢说出一些令人意外的话。
“呵呵,我以为你会扑到我怀里尽情哭诉呢……”贾正道尴尬的笑了笑,却发现这个笑话有些冷场,无奈的耸耸肩,走到了潘朵拉床边,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边,他是一点也不见外。
没办法,对待潘朵拉这种精明且生性淡泊的女人,耍小聪明是不行的,只能使用大智慧。无奈之下贾正道祭出了绝招,胆大心细脸皮厚的升级版,装傻充愣不要脸了。
第一章 第二次亲密接触(上)
贾正道的行为让潘朵拉一阵无语,不动声色的轻轻挪动娇躯,和贾正道拉开了一丝距离。
贾正道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潘朵拉的小动作,甚至没有再看潘朵拉,而是将全副注意力集中到了潘朵拉身前的竖琴上,轻轻抚摸着琴弦赞叹道,
“这就是你以前常跟我说的竖琴吗?呵呵,今天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弹奏呢。”贾正道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饶有兴致的转头向潘朵拉问道,“‘都’在哪根弦上?”
“竖琴不是钢琴……”潘朵拉再次一阵无语,她注视着身旁这个男人,岁月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改变,他说起话来还是那么的出人意表,令人哭笑不得。
“艾俄罗斯,我们是敌人,就像你当年所说的那样,我们再见面时只能是敌人。”潘朵拉注视着贾正道,强调道,她觉得有必要将话题导入正轨了,要不然,依照贾正道说话的风格,过一会不定被拐到哪里去了。
“不错,我们是敌人。”贾正道默然点头,出奇的没有再岔开话题,不过下一句话一出口,却令潘朵拉第三次无语了,“战场上,我们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但抛开你我的身份,在私下,我们确是同学,更是好朋友,尤其是那一次……”
“好了,不要再说了。你不要觉得亏欠我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已经淡忘了……”潘朵拉的脸色瞬间冰冷下来。
“我却忘不了。”贾正道叹了口气,接口道,“因为……那是我的……第一次。”
没等潘朵拉诧异,贾正道又憾然摇了摇头,语气说不出的蹉跎,“本来……我准备要和舞子的……”
潘朵拉怔怔的望着贾正道,说不出话来了。贾正道的表情坦然,作为心灵窗口的眼中也是一片清澈,潘朵拉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完全能够感觉到,他说的是真心话,没有半点的心虚。
贾正道确实没有半点的心虚,因为睁着眼睛说瞎话本来就是他的专长之一。更何况,古往今来,对女人来说,做过一次就无法装处女,但对男人来说,做过多少次也照样能装处男。他心里有底!
潘朵拉此时心理落差很大,贾正道当年犯下的事使她面对贾正道时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心理优势,因为是贾正道对不起她,对她造成的伤害。但是如今……她仿佛觉得自己这十年来的心理优势,因为一句话,荡然无存。
形势一瞬间攻防互换,称不上逆转,但贾正道却已经无耻的将自己和潘朵拉摆在了一个水平线上,他们,此时又是平等的了。虽然这种局势的转变,潘朵拉心里实在是难以接受。
“哎,都是酒精惹得祸,我们都是受害者……”贾正道摇了摇头,真挚的注视着潘朵拉的双眸,“不过,我却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对象是你……”
潘朵拉懵了,她知道有些不对劲,但却一时间想不到哪里不对劲。她隐隐猜到了一个可能,但是她的潜意识却不想往那方面去想,因为她觉得自己清楚贾正道的为人,他虽然很会骗人,但绝对不会是能用这些话来开脱罪责的那种卑鄙无耻,极度不要脸的家伙。尤其是贾正道的最后一句,令潘朵拉突然间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悸动。
潘朵拉想说些什么,但她天生就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女人,她只有默默注视着贾正道,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歉意?不错,就是歉意,既有对贾正道的,也有对舞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