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程看向内室,满心急切,却也只能按捺住:“敢问皇上,到底出了什么事?三弟他为何会这样?”他带着弟妹们出来,却让叶绍坤受此重伤,他这个大哥未免太不称职了。
秦昭面色如常,眸光看向冷轻寒,沉声道:“轻寒,人伤在你的手里,总得给叶家人交代。”
立在一旁的侍女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对着秦昭行了个礼,然后道:“启禀皇上,是叶三公子对我家郡主不规矩,动手动脚,郡主多次警告,却更加变本加厉,郡主这才……”
“墨痕。”冷轻寒冷眉抬起,打断了墨痕的话。
“郡主……”墨痕满心不甘,瞧见冷轻寒的脸色,便退了下来。
秦昭神色凝重,看向叶锦程。
冷轻寒转眸,上下将叶锦程望了一遍,淡淡道:“叶绍坤出言不逊,对本郡主不敬,以下犯上,本郡主未曾要他的命,已是看在相国公府的面子上了。”
叶锦程心头一凛,朝着冷轻寒作揖拱手,而视线却是未曾直视她:“锦程许是酒喝多了,锦程代他向郡主赔不是,望郡主开恩。”
常弘小声地在秦昭耳边道:“陛下,语菡小姐求见。”
“让她进来吧。”秦昭的脸色更加阴郁了。不过短短的时间,事情竟然演变到这个地步。冷轻寒的性子,眼睛里向来容不得沙子,出手狠辣冷酷,丝毫不讲情面。
冷轻寒出身将门,父母兄弟十四口,十六年前全部为国捐躯,只留下了当时一岁的冷轻寒。定王与冷将军是异性兄弟,不舍轻寒孤苦,便收为义女,养在王府。
可冷轻寒如她的名字,性情寡淡,虽然与秦尘琰一同长大,可性子却是完全不同。后来跟随眀太妃上了九福山,一待就是十年,回来性子更加清冷了。
叶语菡在常弘的引领下走了进来,压着心头的担忧,屈膝福身:“语菡见过皇上,见过轻寒郡主。”
“免礼。”秦昭淡淡出声。
叶语菡站起身,镇
定地道:“轻寒郡主,我哥哥是不会做出这等事情的,一定是遭人陷害。”
“陷害?”冷轻寒冷笑一声,满目冷意,“难不成本郡主还会冤枉他?”
“语菡不是这个意思。”叶语菡摇头,忙道,“哥哥为人谨慎,向来收礼,又岂会在今日这样的情形下,对郡主无礼呢?”
冷轻寒微微抬眸,唇角溢出一丝嘲讽,淡淡道:“二小姐什么意思呢?”
叶语菡皱了皱眉,看了眼不动声色的秦昭,思忖一瞬,道:“语菡已经将哥哥用过的餐具带来了,让太医查验一下便知,语菡怀疑有人在哥哥酒里下了药。”
冷轻寒不置可否,没说话。
秦昭看了叶语菡一会儿,然后道:“拿进来吧。”
“是。”叶语菡忙让人将叶绍坤用过的餐具端上来,放在了桌子上。
“请吴御医出来一下。”秦昭道。吴浚颢是御医署最年轻的太医,而且小小年纪便晋升御医,医术十分了得。
叶语菡迟疑了一瞬,却未曾多言。
吴浚颢从内室走了出来,袖口处有些血迹,正要行礼,只听秦昭开口:“吴御医,邵坤怎么样了?”
“回皇上,叶三公子已无生命危险,但双腿怕是……”吴浚颢说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叶语菡到退一步,面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