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爱妃打算如何为朕分忧呢?”秦昭问道。
叶语菡笑容婉约,抿唇道:“臣妾跟了皇上这些日子,也算是了解几分皇上的喜好了,臣妾按照皇上的喜好将那些妹妹调教一番,再请皇上过目,也好省些事情。皇上您觉得呢?”
秦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便依爱妃所言。”
“谢皇上信任臣妾。”叶语菡垂眸谢恩,低头的一瞬敛去了眼中的算计。
秦昭放下茶盏,起身走向御桌,淡淡道:“爱妃过来为朕研墨。”
“是。”叶语菡心中一喜,忙走了过去,拿起墨块轻轻地研磨了起来。
给皇帝伺候笔墨,其实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也只有皇帝信任之人才有此殊荣,因为伺候笔墨也就是间接能看到奏折……
储秀宫的日子还算平淡,除了要按时接受陈女官的教导之外,其他倒还算安稳。
谭千惠经常过来找她聊天,叶静婉更是没事就待在她的碧芕阁,三人说说笑笑,很快就是一天。
晚上,她收到了丰道的信,说他一直在练习催眠术,这段时间大有进益。
叶蓁蓁看着丰道给她的心,字里行间都充满了自信和傲慢,甚至已经到了自负的地步。
也许……时候差不多了。
提笔,写了两行字,塞进飞鸽腿上细细的竹筒里,放飞出去。
看着窗外展翅高飞的信鸽,叶蓁蓁思绪纷杂。丰道会相信她的话吗?会如她所愿,跳进她布下的一个坑吗?
翌日一早,宫人传报,说是淑妃娘娘驾临储秀宫,让所有秀女出来跪迎。
二十几个秀女整整齐齐地跪着,叶蓁蓁不紧不慢地走到秀女中间,很不情愿地跪了下来。这还是第一次,叶语菡跟她摆淑妃的架子,这是要宣战的节奏吗?
虽然很不关心皇宫的事情,可叶语菡独揽圣宠的事情,想也不知道都难。
“臣女见过淑妃娘娘,娘娘万安。”众人行礼齐呼,叶蓁蓁垂头滥竽充数地哼了一句。
叶语菡在众多宫人的簇拥下款款走来,黛眉微
扬,红唇艳丽,一颦一笑间贵气十足,好似生来就该是伴君在侧之人。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微微一笑:“都起来吧。”说着走进了前殿。
“谢淑妃娘娘。”众人起身,皆是低垂着眼眸,跟在叶语菡的身后,心中却是揣摩着叶语菡来此的目的。
叶语菡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上台阶,缓缓在太师椅上入座,曳地长裙在脚边垂着,金线勾边牡丹栩栩如生,仿佛能吸引春日的蝴蝶,争相采摘。
“都坐吧。”叶语菡微微抬手,示意宫人搬椅子。
大殿十分宽敞,容纳二十来人丝毫不是问题。
谭千惠坐在最前面,同叶蓁蓁一张席案,其他人按照其父官职高低挨个入座。
叶语菡的目光落在叶蓁蓁的身上,笑着说道:“小妹,本宫也好些日子没见着家里人,祖父祖母可还好?”
“挺好的。”叶蓁蓁淡淡回道,似乎忘记了尊称。
叶语菡微微点头,似是放心了,笑着道:“三妹出嫁的时候,本宫也未能去送,实在是有点……”
叶静婉笑着接话道:“淑妃娘娘念家,想必婶母是很欣慰的。至于三妹她……”说着,收起了笑容。
“哎呀,你悄悄本宫这记性。”叶语菡一脸懊悔,叹了口气,看向叶蓁蓁,“三妹总是想着陷害小妹,如今落得此地步,也算是咎由自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