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尘琰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了棺材的面前,看向老夫人,问道:“老夫人,您可知欺上瞒下,是何等罪名?”
老夫人心头一惊,双腿一软,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叶静婉的身上,直接晕了过去。
“祖母!”叶静婉惊呼一声,忙扶住老夫人。
秦尘琰蹙眉,不耐烦地摆手:“将老夫人扶下去。”
“是。”叶静婉应声,与叶静婷一起将老夫人扶了下去。
下人们站在门外,聚成一团,不禁低声议论起来。
秦尘琰的目光扫过去之后,止住了他们的话锋,然后看向叶树鸣,道:“叶家出来个能主事的人。”
叶树鸣以为是在暗示他,忙整了一下衣衫,准备上前时,秦尘琰忽然又开口了:“锦程兄,如今的叶家,想必是你做主了吧。”
叶树鸣脸色一僵,叶锦程一愣。
叶锦程走上前,朝着秦尘琰拱手,推辞道:“有二叔在,锦程不敢做主。”
叶树鸣的脸色好了一些,偏头看了眼叶锦程。还算识相。
秦尘琰也不纠结,目光看向叶树鸣,问道:“叶大人,叶相国公是怎么死的,你可知其中原委?”
叶树鸣心头一凛,心里暗暗计较。此事既然闹到策王那里了,想必也瞒不住了。大夫人被人带走,还连累了叶绍坤夫妻。六丫头被策王亲自抱走,其实形势已经很明朗了。
“回世子,父亲他……是被人毒死的。”叶树鸣一脸沉痛,纸是包不住火的。
“什么人毒死的?”秦尘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叶树鸣如实以告,只字不敢隐瞒:“昨晚蓁丫头去看望父亲,与之单独谈了一会儿,然后出来之后,母亲进去就发现父亲被人毒死了。经过云袖的查验,父亲是因为喝了有毒的水,才……”
秦尘琰神色不动,示意叶树鸣继续说。
叶树鸣咽了一口唾沫,又道:“问了蓁丫头,那杯水是她端给父亲的……”
“你的意思是小蓁蓁下毒害死叶相国公的?”秦尘琰打
断了叶树鸣的话,端着一杯茶,似笑非笑。
“不是不是。”叶树鸣连声道,“蓁丫头心善,怎么可能杀人呢?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叶大人这话非常有道理。”秦尘琰将茶杯放下,淡淡道,“叶大人,本世子觉得此事事关重大,叶老是天秦的三朝元老,不能去得这么不明不白。你觉得呢?”
叶树鸣也是聪明人,立即就明白了秦尘琰的意思:“琰世子说的是,下官一定将此事上达天听,请皇上派人来彻查清楚。”
秦尘琰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长袍,淡淡地看了眼众人,抬步出了正厅。
叶树鸣暗松了一口气,看向叶锦程和叶荣辉,道:“你们俩到我书房来一下。”
叶锦程和叶荣辉对视一眼,便跟了上去。
当叶蓁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房间是熟悉的,味道也是熟悉的。所以很安心,很踏实。
“夭儿,你醒了。”秦策连忙倒来一杯水,轻轻地扶起叶蓁蓁,然后从后面抱着她,“慢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