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拖欠了很多年赖着不还那种。
谢天谢地。
赵又锦发誓,这是她看见这张臭脸最高兴一次。
她一点没计较周伟看见她时依然毫无情绪波动眼神,只高兴地冲了过去:“你终于到了!”
一把拉住周伟,赵又锦回头对保安说:“这是我同事,他有参会资格证,能证明我是受邀参加会议记者。”
刚刚踏实下来心还没放稳,意外突生。
原因是周伟慢慢地抽出手来,冷静地看她一眼,对保安说:“我不认识她。”
?
赵又锦刚刚浮现出来笑容还挂在脸上,闻言一僵,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
“你说什么?”
周伟:“我说我不认识她。”
他重复一遍,依然维持着同样表情,从包里拿出资格证,挂在胸前,漠然走入会场。
赵又锦傻眼了。
不是不知道人与人之间利益纷争,念书时也体验过奖学金激烈竞逐下勾心斗角,但那些都是小打小闹。
乳臭未干同龄人,能使出最厉害技能不过是糖衣炮弹、表里不一。
眼前这种明晃晃刀子还是头一回见。
赵又锦茅塞顿开,终于猜到哪里出了纰漏。
站在大门口等人同时,她一直在回想自己将参会资格证放在哪里了,是掉在家里了,还是昨天放在会场忘记带走。
唯独没想过一种可能性:周伟拿走了它。
什么时候呢?
大概是昨日会议结束,她去前排找机会时。
……
骂人话像弹幕般掠过脑海。
现在怎么办?
对上保安坚守职责神情,赵又锦心知肚明,为今之计,只有打电话给单位,请季书帮她写个证明,盖上公章,再将电子版交给门卫。
然而这会儿还没到上班时间,等到一系列流程走完,估计大会也已经开始很久了。
更令人沮丧是昨夜季书还夸过她。
亲手打破他人对自己期待,还有比这更令人挫败事吗?
人家都是雨后春笋,赵又锦像朵雨后黄花。蔫儿了吧唧拿出手机,认命地找出季书电话。
有错就认。
被批评也只能照单全收。
怪她没挨过社会毒打,没能长出一颗七窍玲珑心。
转机就出现在这个时候。
电话还没拨出去,又来了一行人。
大概是来头不小,亦或他们走得过于有气势,身边人纷纷行注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