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三少爷乃是江氏嫡出唯一的儿子,平日里被江氏骄纵过了头,如今都已十六。
谢氏虚弱问起,声音透着几分无力。
果真,亥时初,秋红便匆匆出了芷汀苑。
白日里她自是不好下手。
“红枣,秋红神色如何?”
红枣办事,叶景昭还是极为放心的。
“母亲,您正病着,女儿难免有些心焦,这才一时对丫鬟们有些严厉,母亲莫要往心里去。”
故而这般求饶。
这才从红枣口中得知了其中的蹊跷。
红枣走到榻边,叶景昭已将床榻边矮凳上的油灯点着,将那油灯端入了床帐之内,招手示意红枣上榻说话。
“你出去罢。”
红枣点头,腮帮子鼓鼓,气哄哄,“孩子是三少爷的,廖嬷嬷还说了,二夫人许诺,待日后三少爷娶了正妻,必会将她抬给三少爷做妾。”
叶景昭带着红枣摸黑出了房门,躲在廊下观望。
叶景昭冷眼瞧着,微微垂眸,压下心底那浓浓的杀意,这才淡淡道,“我母亲素日待你们宽厚,可你们可也莫要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秋红怀孕了?”这个消息,让叶景昭大惊。
待到她下学。
秋红今日才回府,说不得要去二房,她便让红枣留了心,暗中悄悄盯着。
红枣身上染着寒露,不想将这寒气过到四小姐身上去,只在榻边蜷缩着身子。
秋红回了自己的房间,半晌手中揣着纸团行色匆匆折返回主屋。
屋内传来异响,叶景昭心知母亲怕是醒了,便示意秋红同红枣退了下去。
女儿的心思,谢氏又怎会瞧不出来,见她不愿说,索性不再追问。
秋红背主的事情,便暂且不告诉母亲,免得叫母亲跟着心烦担忧。
秋红将油纸包塞入怀中,出门正欲去销毁。
只见廊下窜出两道黑影,上下齐手捂住她口鼻,一左一右就拖着她离开了正屋。
秋红心跳加速,她奋力支吾挣扎。
“秋红,你乖些,四小姐只是寻你问些话来,你若是如此闹开来,怕是不用四小姐出手,二夫人就先要了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