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表情有点奇怪,犹豫了一下,才道:“不是,我想,我们是否应该先回放映厅。
放映厅?”马在海也惊讶,“回那儿干啥?”
王四川拍了拍铁盒子:“如果把这东西就这么交上去,我们这辈子都可能不知道,里面拍的是什么。”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立即明白了。
“你说,等我们三十年,四十年之后,会不会后悔当时没有耽搁这几个小时的时间?也许,几个小时后,我们会看到人类历史上最不可思议的东西?”
尾声
在那一年的那一时刻,我点头答应了王四川的想法。
我们两个小时后回到了放映厅,在马在海的帮助下,我们启动了放映机。随着胶卷的转动,屏幕上开始出现了图像。
事实上,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我只知道,若干年后,我想起当时看到的东西,还是感觉到毛骨悚然。
大漠苍狼:绝密飞行(大结局)
序言
仅以此文献给在祖国广袤大山中艰苦奋斗过的老一辈地质勘探工作者。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引子
如果我在四十年前的当时,带着那只胶卷盒,立即原路返回,顺着水势逐渐低落的地下河离开,那么以后的一切事情,可能都不会发生。然而,在黑暗的地下河上,我们却作出了完全相反的决定。
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自己的那个决定是否正确, 但是我相信,即使时光倒流到那一刻,我还是会作出相同的选择。
性格决定着命运。
第一章 航拍
1962年与1963年的交汇,那个异常寒冷的冬天,想必很多人都有记忆,那是三年自然灾害的尾声,“大跃进”悄然结束,中印边境的战争局势已经明朗,很多人都以为混乱的局面已经过去,国内会迎来一段相对稳定的时期。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些大事件上时,没有人能够想到,在中国东部的地下深处,我们正在面临一个抉择。
几十年前,日本人在那条深埋在地下一千二百米处的地下河里,建设了如此巨大的工程,只是为了在这条狭窄的河道里飞起一架飞机,飞进那片好似无穷无尽的地底虚空中。并且,这一次飞行记录下来的秘密,全部都在眼前这卷胶片里,这份东西如果上缴,那么,以我们的级别,我们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知道,日本人在这个巨大的深渊里究竟看到了什么。
而我们就算立即离开,最少也需要跋涉十多个小时,才能回到洞口。另一方面,能够放映这卷胶片的机器就在身后的大坝里,只需要耽误一两个小时,我们就能知道日本人在这里活动的目的,甚至是了解到这个深渊里隐藏的秘密。
那么,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是走是留,对于我们这些农村出来的孩子来说,并不是很难的选择。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决定无疑有点冒险,当时逃进水里的家伙肯定还在附近潜伏着,如果继续在这里逗留,这家伙一定会是一个麻烦,但是,我们没有考虑太多。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个没有考虑太多,成了整件事情的转折点。
决定了以后,我们一边防备着身后是否有人跟踪,一边走上了回途。
按照我们来时候的路线,我们很快就回到了大坝里,一路走得小心翼翼,也许是因为路线熟悉,没出现什么意外,我们顺利地回到放映室里。
我们重新打量这间放映室,比起之前的走马观花,我发现这个放映室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小。可能是里面局促的长木椅给出一种错觉,所有的东西上都有一层极厚的灰尘,这让我担心放映机还能不能使用。
放映机在整个放映室的后方,是一台铁皮的大概弹药箱那么大的机器,有两个转轮连接胶片的转头,上面全是灰。王四川拿着铁棍守在门口,以防被偷袭。
我没有摆弄放映机的经验,几乎是一身冷汗地研究着那只铁皮机器,害怕一不小心弄坏。
其实,放映机的构造并不复杂,当时的机械大多是简单的轮组结构,但是,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我无论如何也没法把胶卷盒装上去。忙了半天,手上全是汗也没有什么进展。最后还是马在海帮我装了上去。也许因为他是工程兵熟悉机械原理,他只是看了几眼,就摸到了窍门,接着又找到了开关,启动了机器。
前面满是灰尘的白布上突然出现了黑白色的图案,上世纪六十年代的航空摄像技术非常不成熟,模糊的黑白画面有点抖,什么都看不清楚。
然后,马在海摇动着胶片轮轴,白布上开始出现活动的画面,我突然兴奋起来。日本人当年为什么要在这里建设这座大坝,以及他们在深渊里带回了什么影像,很快就可以有答案了。
最早的画面是白色的,带着黑点,应该是胶卷上的废片,好比照相机胶片最开始的部分总是黑色。马在海缓缓地摇动轮轴,画面上的黑点跳动着,让我们知道胶片在往前走。
走了大概有一分钟,屏幕上却没有任何变化,我有点着急,不知道是马在海不敢加速还是放映机有问题。正在我担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