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说是郊外,其实就是一个完全没有开发的地方,连马路都没有铺成好,坑坑洼洼的。
远处山林被风吹得沙沙响动,虽然是白天,依旧有股阴森肃杀的气息。
车开到半路,陆景航忽觉车轮胎突然传来爆裂的声音,他猛打方向盘,才没让车子冲到一旁的河沟里头。
车停下,他手放开方向盘,目光森森的抬起,扫了一圈四周。
安安静静,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里安静的仿佛只有他一个人。
等待了片刻,他推开车门,下车检查轮胎。
车轮胎是被尖利的利器刺破的。
这些类似大号图钉的东西,就这么有规律的散落在路上,所以他开车经过的时候,才会被扎到。
等等……
有谁会在马路上洒这些东西,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除非是……引他下车。
陆景航脑袋闪电般的划过一个念头,浑身一禀,想要转身上车,身子还没动,突然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然后,他的眼前一黑,周身无力的倒了下去。
高大的身躯倒在地上,身后持着棒球棒的男人却没有继续再动。
他将陆景航翻过来,在他身上搜寻了一番,见根本找不到东西,又回到车里找寻了一番。
最终,什么都没有。
男人狠狠的低咒了一声,然后将放在他口袋中的手机拿出来,几个跳跃,从草丛中消失。
而就在这个时候,陆景航缓缓转醒。
他知道自己的头在流血,手抬不起力气,可他依旧往男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血在慢慢的流失,力气也在流失。
在意识就要涣散的时候,他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一个紧张的男声远远的传来。
……
再次醒来的时候,陆景航觉得自己的手沉的动不了。
他艰难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并不是自己的手沉的动不了,而是被某个小女人紧紧的握着。
他的手一动,童笑就立马察觉了。
“你醒了?”她不敢大声说话,怕惊扰到他,但五官却因为激动而有些隐隐扭曲。
“你哭了?”陆景航抬起那只没被握住的手,伸手去抚她的脸。
那双眼睛原本漂漂亮亮,这会却肿的跟核桃一样。
整个人,狼狈不堪。
“能不哭吗,你流了那么多血,我还以为你……”
她说到一半,哽咽住了,似乎不太愿意会想到之前的事情。
当时她在看一份工厂的资料,然后余威的电话就匆匆忙忙的打了过来,说学长被人袭击了,现在在抢救室。
当时她是什么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