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句话证实他心中所想。
“牧歌,真是爱死你了!”西迪一个熊抱,成人的身板如考拉一样,紧紧趴在牧歌小身板上,下一秒就被忆如烟拎着衣领给丢到一边去了,附送一句,“你太重了,主人承受不住。”
西迪顿时泪奔,满脸控诉,人家哪里重了,捏了捏自己的小蛮腰,感受着手中那柔软的触感,貌似最近真的胖了一点,绝对只是一点点,他才不会承认呢,接过牧歌手中的纳戒,滴血认主之后立刻奔向一边,心中大喊:可爱迷人的宝贝们,我来拉!
没有人不爱财,狼多肉少,再加上欧普尼亚和西迪这两个人,持着储物戒指大肆搜刮,地上的珍宝就更少了,流血事件也就随之而生了。
一开始还只是几个人的小打小闹,随着一方死亡,财宝全部被获胜一方拿走之后,战斗就升级了,开始变成两方势力之间的战斗,互相觊觎对方收集到的宝物。
旁边不仅没人阻止,反而有人趁机混水摸鱼,不断有人被牵连进去,流血事件越演越烈。
牧歌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观看,甚至能感觉那人勾着嘴角,轻笑不已,满眼戏谑。
眼见场面越来越混乱,有人已经杀红了眼,嘴里大喊着,“都是我的,谁都不要抢,去死,都去死吧。”疯狂的攻击周围无辜的人。
东方家那位老者终于反应过来,直接一招把那人处决了,“谁再动手,下场就和这个人一样。”
瞬间,场面安静下来,看着满地血红,断肢到处都是,刺鼻的腥味让人作呕,原本几百人也就只剩下了不到二百人。
只手遮天佣兵团的团员,也有几人死在了刚才的混乱中,牧歌并没有任何表示,奇格拉虽然痛惜,但却是他们咎由自取,如果不是贪婪财物,又怎么会死在那里,剩下的人,连喜悦的心情也被现在的气氛冲淡了。
“呵呵。”又是那道雌雄莫辨的声音,让人汗毛直立,不知是因为这声音,还是那阵阵阴风,“怎么停了呢,本来以为会死的一个不剩呢,为什么要停呢,都怪你多嘴!”声音陡然阴狠起来,一道劲风袭向东方家老者。
“噗。”劲风卷起老者,重重砸向墙壁,整个身体如夜明珠一般,镶嵌在墙壁里,看着胸口那明显凹下去的一块,肋骨一定全部断了。
欧普尼亚也凝重起来,一把抱起牧歌,仔细打探着四周,却发现神识受到了阻碍,顿时大惊,原来刚才更本就是被暗处那个东西故意引到这里的!
众人惊恐的看着那个镶嵌在墙壁里的老者,他可是神玄王啊,居然一击就打破了神玄王的绝对防御,那发出这一击的人要多变态,绝望顿时涌现,生怕下一秒他们也同老者一样。
“好痛苦,我好恨,好恨…”暗处那道声音又出现了,声音带着悲凉和沧桑,无助而迷惘,竟然是个女的!
“为什么你们不自相残杀,你们都应该去死!”狠戾的声音带着强劲的阴风,让人睁不开眼睛,待阴风平息,留下更多尸体,身上满是一道道血痕,面目全非。
“呕…”再也忍不住,呕吐声络绎不绝,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
“谁会是那唯一一位幸运儿,真是期待啊,哈哈哈…”那股让人汗毛直立,头皮发麻的感觉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让人更加焦躁的话。
是说他们全部都会死,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吗?那个暗处的女人,不,或许连人都不是的东西,是她操作古墓的一切,而他们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个人的笑料吗?
当怀疑的种子发芽,就会茁壮成长,每个人都不再相信身边的人,哪怕那人曾经是好友,是至亲,生怕身边的人会为了生存,在背后给自己一刀。
每天既要找出口,又要对付各种危机,还要默默观察周围的人,连觉都睡不好,生怕自己会一睡不起。
几天下来,每个人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疲惫,眼中带着渴望和绝望,渴望能活下去,又绝望现在的处境,每时每刻高度紧张的神经状态,就像一根绷紧的琴弦,越来越紧,总有一天会自己断裂。
最可怕的是又出现了新的问题,暗处那个东西也出来捣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不断重复着,“我好恨,好狠啊,好痛苦…”随之就会有人被攻击,死亡在增加。
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让人快速崩溃着,已经有人耐不住,直接自我了结,人数在急骤消减,现在连一百人都不到,与一开始的几千人是天壤之别。
沈柯在休息时,踱步走到牧歌身边,“你就不担心?”这几天,他一直在观察牧歌的反应,出乎意料,看着团员死亡,牧歌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斜睨了沈柯一样,“担心有用?”不是他冷血,而是连难过的时间都没有,从进来到现在快一个月时候,一直在见证,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灭亡,已经麻木了。
“你说,我们谁会是那个幸运儿?”
“也许,一个幸运儿都没有呢。”牧歌一脸正经看着沈柯,他知道沈柯现在一定在想,要不要杀了这里所有人,因为除了欧普尼亚,就他修为最高。
“好吧。”沈柯耸肩,他确实打算用牧歌牵制欧普尼亚,但他也想过,那个暗处的东西似乎打算让他们全死在里面,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场闹剧,“要不要考虑联手?”说着,看了一眼只手遮天佣兵团的团员。
“你觉得我还有其他选择?”他才不想让他们死在这里,即使他命不久矣,也要忆如烟和西迪他们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