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一句话,也不枉团长救了你们的命。”贝尔不咸不淡的语调,分不清他究竟是何想法。
把众人的话尽收耳底,奥沽丁低着头,似在自言自语,“牧歌若是想利用你们,早就逼着你们发毒誓效忠她了,哪会好心得问你们的意见,还免费提供纳戒给你们装东西,有些人啊,就是喜欢没事瞎猜。”
“可不是嘛,好心被人当做驴肝肺,换成我啊,哪来滚哪去,小庙装不下大佛,爱去哪待着,就去哪待着,我才不稀罕。”瓦尔德撇撇嘴,眼中尽是鄙夷。
两人一唱一和,还不压低音量,明摆着故意说给众人听。
一时间,气氛尴尬不已,之前说话的几人,挤眉弄眼,最后只得尴尬的转过身,低着头,没有脸继续开口辩解。
带着新鲜的食材回来,艾琳疑惑,“大家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
“没事,没事,呵呵…艾小姐,剩下的粗活就交给我们吧,你到旁边等着就好。”一人臊着脸,接过艾琳手中的活,不断把她往一旁赶。
其他人也纷纷走过来,把艾琳身后带来的食材取走。
一头雾水坐下,艾琳不死心,只得询问奥沽丁和瓦尔德,“哎,他们这是怎么了?”
“做贼心虚呗。”奥沽丁轻飘飘一句话,使得众人的动作蓦然僵硬。
瓦尔德瞄了一眼,故作镇定轻咳嗽一声,“也没有那么夸张啦,顶多是忘恩负义,结果被人当面拆除,当然下不来台啦。”
看了眼佯作做饭,实则逃也似跑开的众人,艾琳大概明白了一点,难怪这些人的表情那么古怪。
因为艾琳也是寻佣兵团的人,所以,那些人才会对艾琳生出愧对之心。
人各有志,有些事情,强求也强求不来。
艾琳倒是没所谓,经过这次的事,她非常想见家人一面,尽管知道,她的存在可能已被抹消,她依然想亲眼看看亲人,想要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如果,亲人还记得她,艾琳一定会选择回去,不像之前那般任性,当然,也会经常出来,见见牧歌他们。
假如,她真得变成一个人,艾琳会把寻佣兵团当作她唯一的家,用心用生命去维护这个家。
这是艾琳早已做出的决定,只因,牧歌值得她这么做。
经过一番交谈,红衣妖孽大叔也总算知道了,为何金之珠会在牧歌手中。
“没想到,你居然已经去过了玲珑困镜,我这一觉,看来睡得有些太久了呢。”红衣妖孽大叔摇着头,似无奈得叹了声。
面对牧歌,红衣妖孽大叔可不敢自称“本尊”,即便牧歌没有记忆,他也不能。
“若不是主人好奇心起,你恐怕是想,直接睡到主人把事情解决,再出来吧。”欧普尼亚总算找到机会可以反将一军,自然不会错失。
“我说小龙,怎么说,也有本尊一份功劳,你才能遇到牧歌,知恩图报,你懂不懂。”应牧歌的强烈要求,红衣妖孽大叔只得放弃“罪歌”的称呼,改为牧歌。
“哼,要不是你,我母亲哪会和父亲阴阳两隔,不对,是阴阴相隔。”想到父亲那副破败的样子,如今只剩下一缕魂魄,欧普尼亚顿感心酸。
原本是一家幸福的三口,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好像红衣妖孽大叔正是拆散他家庭的罪魁祸首。
“牧歌,你的契约兽都被你给宠坏了!”红衣妖孽大叔矛头一转,斜了牧歌一眼,丢给她一个,“你看着办吧”的无赖眼神。
“算起来,欧拉也算是变相救了你的命,你就原谅他囚禁你母亲的罪吧。”白皙的手掌拍了拍欧普尼亚的肩膀,后者不情不愿扭捏了一下,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算是原谅了红衣妖孽大叔。
小金几次抬头,最终都把头埋了回去。
牧歌看出它的欲言又止,把小金从怀里捞出来,“小金,你有心事。”
银眸转向脸色兴味的红衣妖孽大叔,小金轻“嗯”了一声,“我想问尊神大人几个问题。”
“你叫他什么啊,干嘛对他那么尊敬啊,难道你忘了,他之前做的那些事了啊。”欧普尼亚嘴巴上依旧不松口,得理不饶人。
“你应该和我一样,心里都有一个模糊的感觉,明白早就见过神尊大人,主人都释怀了,你又何必紧咬着不放呢。”
小金也是不懂,欧普尼亚这一次,为何如此固执。
欧普尼亚闷声不说话,背过脸,闹起了别扭,他才不是小气,他的气的,他与牧歌的相遇,根本不是冥冥中注定,而是经人故意安排。
这让他如何能释怀,尽管知道他的出现,也是一个突发情况,连欧拉都没有想到,余光扫向张狂尽显的红衣妖孽大叔。
这张脸,怎么看怎么欠扁,让他原谅,下辈子吧。
不过,困扰小金的问题,一日不解除,它便无法安心,“还轻神尊大人告知,我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