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门铃声响著,站在大门的许美乐手上提著几个大袋子,等著屋子里头的人帮她开门。
他是死在里头了不成?她都说了晚上要过来找他,他应该在家的。不过现在才五点多,她会不会来得太早了一点?
正疑惑时,她却发现大门突地自动打开,她推门入内,却没见著人。
怪了,难道这门是自动门?
许美乐满心疑惑的踏入玄关,却发觉里头一片黑暗。奇怪,采光有这么差吗?外头还有淡淡的阳光,里头不该暗到这种程度的。
她才刚拐进客厅,便见到客厅的四周布满了点点星火……不,仔细一瞧,是蜡烛,一根根点著的蜡烛排出了她的名字。
美乐,Sorry……这是什么阵仗?
她眯起眼仔细地瞧著,突地感觉身后有人,还来不及转头,便教人从身后抱起,吓得她尖叫连连,
“美乐,我好想你。”徐慕庸低哑的嗓音仿若裹著致命的毒,经由空气钻入她的四肢百骸,教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你……”好卑劣的手段哪!
他以为她是谁啊?难道他以为随便弄点东西,再往她背后一搂,便能够骗得她心软?
许美乐恼火地想拨开他的手,谁知他动也不动。“徐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放开我,不然我没有办法做菜。”他以为这样很好玩吗?她想到待会儿要整理这堆垃圾,她就觉得头痛。
闻言,徐慕庸乖乖地松开手。
许美乐头也不回,往前直走几步,打开了电源,满室亮光取代了点点烛火,她随即转头睇著他。
“希望你以后别再制造脏乱,我不想额外处理这些东西。”虽说这是她分内的工作,但他不恶搞,她也不会多了这些工作。
“收到。”他淡淡地笑,带著几分苦涩。
唉,没想到她居然没有半点浪漫因子。
“在我动手做晚餐之前,我想先跟你报备,我明天要请假。”她走向厨房流理台,瞧都不瞧他一眼,开始著手准备晚餐。
“请假?”她已经旷职数日了,还要请假?
他缓步走到她身旁,发觉她从头到尾都没瞧他一眼。是在闪避他吗?
“我有事。”感觉到身旁的阴影,她下意识地往另一头闪。
“什么事?”他得理不饶人地再逼近一步。
太过分了,没见到她正在忙吗?他凑什么热闹啊?
“就是有事嘛。”不要再靠过来了,再靠过来的话,就不要怪她……
“跟老板请假的时候,没提出假条,好歹也要交代一下理由吧。”他轻而易举地将她逼人流理台与橱柜之间的死角。
她瞪著握在手里的菜刀,咬了咬有点发酸的牙,蓦地抬眼怒咆:“你有毛病啊?就跟你说我有事了嘛!”
她不想瞧他,他偏要惹火她,逼得她不得不抬眼对上他的眸子,看著他勾著浓浓笑意的唇角,她的心没来由地跳了几下,暗地里直呼不妙。
完了、完了,这肯定是他的诡计,她一对上他,前景……堪虑。
说了不看他的眼、不理他的笑,现在非但全瞧见了,还莫名地想起那一天他放肆的吻;真是该死!
“难道我没有权利知道吗?”他低哑喃道,充满慵懒气息。
“你有什么权利?”
许美乐将手不著痕迹地抚上胸口,想要控制跳得太急的心跳,努力地张大双眼与他对视。
不能输他,绝对不能输。
先移开眼的人就输了,她怎能懦弱地转开眼?
可是心跳如擂鼓,震得她双脚有点发软,脑袋里一片乱轰轰,不断地想起他吻她时的放肆和霸道。他明明就像个再斯文不过的绅士,为什么会有这般惹人意乱情迷的本事?
她绝对不是夸他,那一日是她没有防范,一时被他有机可乘而已。
“我有身为你男友的权利。”他温热的气息不断地侵袭她。
“什么男友?我根本就不承认!”仿若要压制不受控制的心跳,她怒声一吼,企图宣泄压在胸口的压力。“你不过是为了赌约而接近我,你根本……”
“你说对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