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罗离对着旁边的家伙低声说,虽然言简意赅,但风流桑一定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
“铭凯兄……”
“两千。”
“你夫人……”
“好吧,我是孤家寡人一个,祝你合家幸福。”
“……”
这边一个人在大呼小叫,一个在窃窃私语,想不引起人注意都不行。楚铭凯的视线终于从他夫人脸上转开,疑惑道:“风流兄,有事吗?”
“啊?没事,我只是想说你夫人是我师弟救的。”
虽然这句话有点邀功讨人嫌的意味,但总比实话实说讨人打要好。楚铭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心急之下,只顾夫人,忘了恩人,倒是铭凯失礼了,罗兄弟,请受楚某一拜。”说完,朝罗离深深作了一揖。
虽然对对方这么快就称兄道弟了感到有些好笑,对他的识人之明更是嗤之以鼻,貌似他跟风流桑也是如此称呼,希望到时候你被卖的时候不要太过大惊小怪。不过罗离还是连忙还礼,当然也不忘提点下好师兄的“骄人战绩”。
“我哪及得上师兄,像我这样拼死拼活的乃是莽夫所为,师兄这种有事闪一边,运筹帷幄才不愧为风流名士。”
楚铭凯只是关心夫人,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了罗离的话外音,不过他却没有在意,而是哈哈一笑,道:“罗小兄想必是怪风流兄不出手吧?以前刚认识风流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想的,一个筑基中期修士遇事毫不作为确实让人难免有所想法,不过随着交往的深入,我也明白了风流兄不出手另有苦衷。”
苦衷,什么苦衷?心地善良,见不得血?还是心里变态,杀人手法令人指,不想在人前施用出来?看着风流桑在一旁微笑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怎么样也是后者居多。
“呃,风流兄,可以说吗?”楚铭凯在讲到苦衷的时候,还征求了一下当事人的意见。这明显只是一个形式,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才算秘密,这种反正有外人知道了,那也不在乎多一个。
果然,风流桑没有反对,还自己接过了话:“其实也不算苦衷啦,只是自己实力不济,看师弟的威武手段,八成,哦,不,肯定还不是师弟的对手。”
“喂,我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用不着这么抬高别人,贬低自己吧?”罗离打断了风流桑的话,但谁都明白话里的没有怪你只是客气用语,听听就行,可别当真。
“师弟一照面就伤了同阶血衣盗,这本事可是非同寻常啊……”
楚铭凯一听这话,眼睛一亮,看罗离的眼神也有点不同起来,“哦,要知道血衣盗都是残忍嗜杀之辈,争斗经验丰富无比,罗小兄能一照面就击伤对手,这份实力可谓炼尸宗年轻一辈中第一人。或许过不了多久,连我们这些老一辈都只有仰望的份了。这么说,如今能结识罗小兄倒是我们高攀来的福气,哈哈……”
实在是想不出别人的实力高强了他们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不过通过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罗离总算明白的风流桑所谓的苦衷。说穿了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选了一部进阶容易,但威力不敢让人恭维的功法。本来这也正常,罗离自己的炼尸诀就不见得强到哪去,除了主功法以外也可以选择一些其他威力强大的功法,如果有好的灵器那就更简单了,但风流桑功法的奇特点就奇特在,它进阶容易的原因就在于不停地用温和的灵力温养自己的身体,也就是说,现在他虽然是一位筑基中期修士,但除非想伤及自身,否则可以调用的灵力跟一位刚进阶的筑基修士也没差多少。
“我的灵力跟师弟差不多,又没趁手的灵器,功法更是不能跟师弟相提并论,所以就不上去丢人脸面了。”望着风流桑有心杀敌,无力回天的无奈模样,罗离虽然还是不能抹去心底的疑惑,但还是就此作罢。
在交谈中罗离也不时地瞥向楚二夫人,虽说楚铭凯风度翩翩,修为更是不弱,两人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但他们站在一起时,罗离还是会无端涌现奇怪感。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楚二夫人的目光也不时游离到自己身上。直到楚铭凯携夫人告辞离开了,罗离还是有点心神不定。
“喂,师弟,朋友妻不可欺啊。”一句很讨人厌的话又冒了出来。
“记得你好像说过灵力不能随便调动?”罗离对旁边这个家伙露齿一笑。
“喂……有话好说……不要如此……”
罗离的手上刚弥漫起火苗,风流桑就很没骨气地把罗离想知道的跟不想知道的一股脑全吐了出来。
“楚二夫人名叫千叶,嫁给楚铭凯之前已是一位筑基修士,不过后来好像楚家遭遇外敌,二夫人被人打落修为,由于经脉受损,再也没有筑基成功,哎,可惜一代佳人……”
“又不是你老婆,有什么好唉声叹气的,她修为跌落了不是更好,正好给了你可乘之机。”见风流桑摇头叹气,悲天悯人的样子,罗离就忍不住出言讽刺。不过罗离忽然想到了什么,出口问道:“我记得好像楚二长老有两个夫人吧,你口中的千叶原来不是筑基修士,怎么可能会忍受得了二女共侍一夫?”
“这你不了解了吧?当人两情相悦时自会义无反顾,哪里会在乎是不是还有一人。”风流桑神色向往地说道。
“这我确实不了解,不过请别用爱情这种你我都不信的东西来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