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雪略显俏皮地撅了撅嘴,道:“我说介意的话你不会要跟我鱼死网破吧?”
罗离看了凌洛雪一眼,话有深意地说道:“鱼是肯定要死的,网却不一定会破。网破不破要看在宗门眼中是死去的核心弟子重要还是一个活着的极有可能筑基的弟子重要。”
“不一定哦,除了宗门,还有对这些核心弟子寄予厚望的家族长辈。”
罗离顿了顿,然后冷声道:“那么,师姐,你到底是肯不肯呢?”
凌洛雪把两手往罗离面前一送,道:“既然鱼一定会死,又怎么会关心以后网会不会破,快点啦。”
罗离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长链状的法器,这种一看就知道是特殊用途的变态东西自然不会是罗离带进来的,这是刚在死人妖那弄来来的,是件中品法器,虽然打起来不经用,但绑一个没法器的炼气弟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从它的用途也可以看出罗离不会准备这种东西的原因,罗离虽然也是个变态,但到了他手里的人基本只剩下掩埋或火化两种选择,像出现这样需要绑人的情景只能说是始料未及。
罗离把凌洛雪伸出的双手反剪到她背后,用链子捆住,然后把链子向前顺两肩拉过,垂在胸前,又从两腋下穿回后面。这长链两端有一个契合口,最后把它两端契合时,它附带的灵力会自动运转,这也是一件中品法器跟路边随便砍一根树藤来绑人的区别之处。
凌洛雪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罗离用长链在她身上穿来穿去,等一切都弄好后,开口道:“师弟这种人恐怕永远不会有信任的人吧?不觉得可悲吗?”语气冰冰冷冷的,表明凌洛雪远不是她表现的这么平静,也是,一个修为高的任由一个修为低的捆绑,对谁来说都是一种难以磨灭的屈辱。
罗离把凌洛雪绑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这种举措对世俗之人或许可以,但修仙者即使处在最低一级,费些时间自然也能脱身而出。不过罗离本就没打算靠这个来限制凌洛雪,绑或不绑只是一种形式,逃或不逃也只依她是否有此心思。
一切完毕后,听着凌洛雪略带嘲讽的话语,罗离只是淡淡地回道:“我有信任的人,可惜不是你。”然后不理会她脸上精彩的表情,去做该做的事去了。
有信任的人吗?如果信任自己也算的话,那倒是刚好凑够一个人。罗离把小狐狸带开了,不过却暗中把骷髅从古宇洞天中召唤出来藏于一边,如果凌洛雪真要逃的话,那就别怪我抛弃绑架这尚不熟练的活而重操旧业了。
罗离找到了常白,常白以师兄谈话的形式把那些合欢宗弟子分两批叫过来,然后他们的储物袋就挂在了罗离和常白的腰上。
没想到这死人妖这么讲义气,现在要分别了,原打算解决完合欢宗弟子后好好送送他。不过常白却没给罗离这个机会。把最后一批合欢宗弟子坑来后,便头也不回地跑了。边跑还边朝罗离叫道:“师弟,这些储物袋就送你了。虽然很喜欢跟师弟一起做事,可更害怕师弟意犹未尽,把我一起做了。师兄我先走一步,以后想我的时候记得到合欢宗找我。”
罗离把最后一位合欢宗弟子化为灰烬,望着死人妖远去的身影,忽然觉得有点落寞,人与人之间若没了约束,便很难再有信任,死人妖这样的做法倒是很明智。
买卖不成仁义在,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你能带着筑基同门来找我。
罗离回到了凌洛雪的跟前,凌洛雪还是离开前的样子,静静地被捆在一棵树上,见罗离回来了,抬了抬宛如秋水的眼眸,望着罗离。
罗离走到凌洛雪跟前,作势要给她解开长链,却突然压了上去,吻上凌洛雪娇艳的红唇,双手顺着衣领的缝隙探入。
凌洛雪眼眸忽地瞪大,扭动着身体,被堵住的嘴不停地出“呜呜”声。罗离吸着少女的甘甜,早已经探入衣服的双手不断传来滑腻如丝般的触觉。
良久以后,罗离离开了凌洛雪的嘴,贴着她那娇红欲滴的耳垂道:“师姐的身体真是光滑,胸部也很有料啊,不过为什么用绸布束缚住呢?不会是太大影响行动了吧?而且……师姐你能解释下为什么我摸遍了你全身却没有摸到你所谓的传音符呢?”
罗离的嘴还喘着火热的粗气,不过最后的话却透着一丝沁入心脾的冰寒。
………【第四十五章 最近也是最远的距离】………
凌洛雪原本细腻雪白的脸上此时已经潮红一片,眼眸更是蒙上一层细薄的水雾。她轻吐一口气,对还压在她身上的罗离恨声道:“师弟是把我当成了那种可以随意玩弄的女人了吗?你不是想看传音符吗?好,我给你看!”
说完,刚给罗离尝过滋味的那娇艳的红唇便有一道红光吐射而出,滴溜溜地在不远处的低空中转动。
“传音符?!”罗离实在没想到,凌洛雪会一直把传音符含在嘴里,早知道的话刚才就该吻得深入点,不过不知道那样的话她会不会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这……开个玩笑,我想你应该不介意的吧?”罗离一脸尴尬地从凌洛雪身上离开,两手一摊,无奈的看着凌洛雪。
凌洛雪咬着牙,一字一句就像凝结着寒冰一般,“你说呢,我的好师弟?”
罗离想了想,道:“要是我的话就无所谓了,反正又没什么损失。”
凌洛雪盯着罗离,冷声道:“既然这样,你要不要再来一次?反正我没什么损失,你又想要。”
罗离侧头望着还在空中转动的传音符,“这倒不必了吧?越是命长的人越是珍惜自己的性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这种修仙者还不如世俗中人,尤其是还有筑基机会的你我,看师姐的意思好像还没有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我保证下不为例,可以吗?”
凌洛雪的面色挣扎了好几下,最后仿佛自嘲般地笑了笑:“你说的很对,我就是怕死,但怕死并不代表会为了活着放弃任何事,希望你可以记着你的保证。”
“没问题,还有什么要求?”
“把长链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