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个!”他把一张扣着红印鉴的告示递给了我,我莫明所以地接了过去,“这是什么啊?”
我心烦得很,都什么时候了,秦晋还和我打哑迷,可当我把告示上面的文字大致扫了一眼后,我如被当头泼了冷水,心里冰冷冷的。
“乐弦音,我x你妈!”我第一次爆这样的粗口,对象还是乐弦音,我有感觉,我的头发都被气竖起来了。
“也不一定是乐兄,”秦晋还想在劝,我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屁,就是他,一定是他。”除了他,还能有谁知道我们如此多的弱点?知道悦官妖在我的心里有多重。
“娘子,你听我说,”见我一副激动得火山爆发的情景,秦晋连忙抱住了我强迫我冷静下来,“这是璃云国,乐兄的势力如何也盖不过西门弘烨的势力,何况这是官方的文书。”
“你到是替他说上话了?”这是一个情敌对另外一个情敌该有的态度吗?这是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说想娶我的男人在面对另一个男人该有的理智吗?
这算什么,暗藏基情并四射、好基友一辈子吗?
“我不是替谁说话?娘子,生气不是首要的,我们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做?”
这话秦晋倒说的有些道理,只是如何做这完全不用想了,我把手里的告示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走,去嘉门关,我爹在遭罪,我能眼看着吗?”那告示上可是说,我晚去一天,就要悦官妖受一百鞭刑的。
如今算算,三天过去了,谁知道悦官妖会是个什么样子,我的眼泪泛在眼圈里,心疼得要死。
不管悦官妖是落到谁的手里,西门弘烨也好乐弦音也好,这两个人都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心狠手辣之辈,乐弦音对他自己尚可那般残忍,何况对别人。
“如今这情况可看出,岳父大人并没有供出我们,那些人才想到用如此办法逼着我们现身的。”
这是自然,别的我不敢保证,要说悦官妖的嘴,那自是和乐弦音有一拼的。铁骨铮铮,誓死不移。
不过秦晋这话倒也提醒了我什么,“我们不能全军覆没,对方要的是我,无论他是西门弘烨还是乐弦音都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我带着元宝去,你不要跟着。”
眼瞧着秦晋的眼神越发阴寒,我知道他又多想了。做为读书人,他就这点不好。他的思想总是比习武的人丰富得多。
我连忙安抚他说:“你别乱想,你在我的心里是同等重要的,那人既以悦官妖如此逼我,日后逼也会拿你如此逼我的,我两相受挟,更没有逃脱的机会,倒不如你按着我们的原计划先行撤退,按排好了一切,好与我里应外合,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
他一双比悦官妖略显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阴寒的光才退去,无奈地叹息,“我倒是愿意和岳父大人换一换,成为那个被扣住受刑的人,也好让娘子多多心疼心疼我。”
这,这,我以前就觉得秦晋脑瓜子不对,乐弦音瘫的时候他羡慕得要死要活的,以前还羡慕过悦官妖受伤,如今又羡慕起受刑来了。
我抬手跳脚,重重地拍在他的头上,“你脑子锈逗了吧,好好的日子不过,竟想些没有用的,你不做那些事,我就不疼你了吗?只是人与人之间相疼的方式总是不一样的。”
我就喜欢逗弄着秦晋,看他炸毛的样子,或是我炸毛的样子,这是我的生活情趣好不好?难道都要搞得遍体鳞伤,半死不活的好吗?
我是做医生的,但我没想过给自己男人天天看病好不好?
见我真的恼怒起来了,秦晋反而无话可说了,他把头扭到了别处,脸颊处的绯红却是显而易见的。
我没记得我说什么啊,这人怎么好不好的就害羞上了呢?他这种厚脸皮的人,会有这样的神情,值此紧急关头,也难免叫我有些情何以堪了。
虽说我已经和秦晋商量了计策,由我带着元宝进入嘉门关,他适时做外应,但他仍然不放心我和元宝两个人独座马车而去,非要亲自架着把马车把我们送过去,我推脱不过,只得从了他的心意,却也只说送到差五里地到嘉门关即止。
那告示上的话我直到现在还记得清楚,短短几句,无外乎就是悦官妖被抓,警告我如果不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就把悦官妖生生地打死。
一天一百鞭刑,就是悦官妖内功高深怕是也忍受不住多久的。
我坐在马车上心急如焚,小元宝也感觉到了我的不宁,多一句话也不敢,小心地蹭在我的腿边,也不再解九连环,只是把它抱在怀里。
眼看着快要到嘉门关时,秦晋停了马车,他坐了进来。
他深深地望我一眼,耐心地叮嘱道:“娘子,不管是谁扣下了岳父大人,你一定要耐下心来,不可急躁,只有你的命在,岳父大人的命才在,我的命才在。”
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哪怕幕后的主使人不是西门弘烨或是乐弦音,而是被宁斐然策反的无间道,或是更背一些,是西门月笙的手下,只要我存在,谁就不敢对我心心念念的人下手。
他们都知道我是什么脾气,把我逼急了,我是不怕死的,那么他们就什么也得不到了。这种玉石俱焚的结果,是谁也不想看到的。
“你要小心,别太急着进来找我们,我们不会有事,你先把自己的事安稳好,把我们退路都设计清楚,这样我们以后才有好日子。”
我拉住了秦晋的手,还是头一次对他如此温柔。
我总算相信什么叫做日久生情了,哪怕是个物件用得久了都有感情,何况还是一个对你用情之深的人呢。
秦晋就在对面笑着看我,像得了甜头的狐狸似的,很满足。
这一刻里,我亦同样……满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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