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喜鹊马上应下,对于叫悦官妖什么称呼,这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称呼,完全没有必要较真,“翔公子的单间就在前面,姑娘请!”虽说叫一个阉人做‘公子’有些别扭,但谁让眼前这位主子喜欢呢在,而上面下给她的命令就是要让这位主子时刻欢喜。
那已经是天牢最后一间牢房了,可以算得天字号排第一的牢固了,即使这样,我在见到躺在榻上的悦官妖时,仍被他手脚上带着的重锁沉镣所惊怒。
“怎么,怎么回事?”这么厚重的牢房还不够吗?还要加上这么重的枷锁,这是要弄死谁吗?
我的眼睛都红了,把元宝放在地上,顾不得一切地扑向榻上。跑过去之后,才看得清楚,悦官妖的脸色极其难看,好像一张深黄的锡纸,双眼紧紧闭着,嘴唇也是没有一点血色,竟俨然透着死气。
“这,这是怎么了?”我已经故不得悦官妖身上带着的什么枷什么锁了,我的手直接拉到了悦官妖的手腕上,那脉象十分不好。
摸到那如悬丝一样的脉,我怒吼道:“谁,是谁伤了他?”我觉得我的头发都要竖起来,幸好没有冠,要不也是冲了的。
“姑娘,你听小喜鹊一言后再发怒也可,”小喜鹊已经跪在我的面前了,“我们发现悦……噢,不,是翔公子的时候,他是易容的,我们与他交手,十几个皇家暗卫都不是他的对手,本以为是拦他不下的,谁知道他会在关键的时候突然性情大变,发狂起来,他伤的如此重都是他自
己伤了自己,而属下着人给翔公子带了枷锁,也是怕他醒后再伤了自己。”
当我傻吗?悦官妖又没有自虐的倾向,他当初受了那么多的罪受了那么多的苦,都没有精神崩溃,会在现在这般小小场面里面,自己对自己下手?
我狂笑起来,“小喜鹊,说谎没有这么说的,我爹我若还不了解,我就真是个棒棰了。”
小喜鹊却已经连连磕头,并且发了毒誓,“属下若有一言失实,必肠空肚烂、天打雷劈!”
“别作戏了,这样的毒誓,我哪年都得听到几个,也没见谁被劈死,”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信了一些的。
小喜鹊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发这种毒誓,她也没有必要说谎欺骗我,不管悦官妖是因何造成现在这种状况的,事实造成都是无法挽回的,她说谎亦无用。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左右看了看,这里绝对不是养病的地方,这是天牢,还有悦官妖一身的刑具,我看了就伤心,就算他真如小喜鹊说的发狂,我也不允许他以这种方式生活。
这个时候,被我刚才着急扔在门口的小元宝,寻着悦官妖身上的气息,摸摸索索的走了过来,并且一下子扑到了悦官妖的身上,低低地抽泣起来,“师尊!”
我听得心烦,却又不好说他,只逼视着小喜鹊,“他昏睡多久了?”
“三天三夜了,”小喜鹊的脸上也现出了忧虑,“属下为翔公子找了嘉门关所有的大夫,开了几十副药方,但都没有医治妥当,把翔公子唤醒,这才出了下策,张贴了榜单,以翔公子相威胁逼着姑娘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
还有,“你说给他灌了几十副药?”这样即使没有病,出吃出病来了吧?
我真的怒了,在我现在所处的这个时空里,大夫是稀缺资源,这我以前就说过了,什么都是物以稀为贵,在稀缺资源面前,山寨和伪造就会应时而生,谁知道那些给悦官妖看病的几十个大夫里面,会不会有鱼目混珠、滥竽充数的啊!
“属下也是急病乱投医,逼得没有办法了,”小喜鹊一脸为难,我已无力怪她,这总比她眼看着不救要强上许多了。
“罢了,把翔公子身上的刑具撤了,你给我按排了哪里,我就带他去哪里,”我在心头轻轻地悲叹,仿佛前一刻我和悦官妖还是笑靥如花,他灿烂的丹凤眼里有着满满对我的寵溺,而下一秒里,我们就是这般生死关头的寂会。
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生的那般突然,完全不给我一点准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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