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该不会给我下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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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陈太医到承乾宫给皇贵妃诊脉。
“娘娘近日身子无恙,只是千万记着春日里头多喝茶水。”
“本宫知道了,有劳陈太医。”
皇贵妃微微颔首,见陈太医收拾药箱收拾的极快,一时有些不解。
“你今儿还要去哪位主子那请平安脉?”
一般来说,陈太医只负责承乾宫。
每日给皇贵妃请脉之后,便只需回太医院写脉案,他鲜少有这般焦急的时候。
“哦,是储秀宫娘娘。”
陈太医轻声回话,已然将药箱收拾齐整。
“今儿一大早,储秀宫打发人来太医院请微臣过去请平安脉,瞧着很是着急。
不过微臣素来都是伺候皇贵妃娘娘的,自然要先到承乾宫来。”
陈太医一板一眼解释道,没料到皇贵妃却蹙了眉。
“这便是你的不对,既然储秀宫着急请你过去,定然是身子有恙,如何能拖延?”
“微臣知罪。”
陈太医原本只是想对佟贵妃表忠心,哪里想到反倒惹了这位主子的不痛快。
“本宫随你一道去储秀宫。”
皇贵妃心中实在担忧,也顾不上瞧账本,径直起身带着太医往储秀宫来了。
却说容歆昨儿个晚上没怎么睡,今儿一大早胃口也不好。
只吃了三碟子竹节卷小馒头,并两碟子酱菜,和一碗燕窝粥而已。
她心里头着急呀,一瞧镜子,总感觉自个儿印堂发黑。
不到寅时她便打发小太监去太医院请陈太医来,之所以请陈太医,是觉着他上回在蒙古时瞧病颇为靠谱。
哪里想到陈太医要先去承乾宫呢,容歆越发坐立不安,感觉自个儿再不请脉就要死了。
“主子,皇贵妃娘娘带着陈太医来了。”
绿丝一路小跑过来。
皇贵妃?怎么偏生她也来了呢。
容歆心里头本就惴惴不安,如今瞧见皇贵妃,竟还有几分心虚了。
按理来说,皇贵妃是最应当知道事实真相的人。
她站起身,复又坐下,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当口,二人已经走进了院子。
“容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