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回病房去。”我语气冷淡。
我肩上倏地一沉。
“你架着我。”傅言深双臂架着我的肩膀,全身的重量倚着我,他沉声道。
我:“……”
扶着他回到病床坐下,我出了一身的汗,按铃呼叫医护。
主治医师很快赶来,说他的腿因为用力流了血,叮嘱我,叫他千万别再折腾,这样下去,耽误恢复不说,还可能伤口发炎,甚至溃烂。
护士重新给他的伤口消毒包扎。
“我的拐杖还在卫生间,帮我拿来。”护士刚走,傅言深对我轻声说。
“你又想干嘛?”我挑眉。
这人真能作。
“去卫生间。”他淡淡道。
我:“……”
给他拿了拐杖,他两只胳膊架着,曲起受伤的小腿,自己进了卫生间。
之前他去卫生间,时锦是想要去帮他的吧?
被我撞个正着。
……
我一身的公事,几次想离开病房,都被林肖拦着。
他已经找人接手了我这几天的工作,让我安心陪傅言深养伤。
我也注意到,傅言深的体质、免疫力明显不如以前,照顾他三天,他每天夜里都会高烧。
以前,哪怕是受枪伤,他都能正常洗澡,没几天就恢复了。
他每天还额外吃一种药,我不知道是什么药,也不想问。
推测是跟两年前所受的伤有关。
晚上八点,牧野的生日会歌迷互动直播开始,我支起手机,嗑着瓜子,隔着屏幕给他刷礼物捧场。
火箭、飞机、游艇、跑车……不断。
“乔乔,我想洗头!”
低沉的男神,拉回我的注意。
我扭头,病床上的男人,眉心紧蹙,“我叫你很多次了。”
“你现在不能着凉,不能洗头,忍几天。”我扬声说了句,继续看牧野弹琴唱歌。
“忍不了,你昨晚说过,今晚洗的。”傅言深又道,语气明显不满,抱怨我似的。
这家伙,破事真多。
不过,他前两天就嚷着要洗头的,是我一拖再拖。
天天夜里高烧,洗什么洗。
我关掉手机,走近他。
“都臭了,你没闻见?”他说话时,一副自我嫌弃的样子。
我凑近他的头,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