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后,我就看不见那栋建筑了。
我和傅忍的身后跟着两名穿着迷彩服,头戴钢盔,怀抱机枪的男子,他们全副武装,像是军人。
应该是什么国际雇佣军吧。
他们带着我翻越墙头,逃离了韩琛的大本营。
刚走进一片灌木丛里,我听到了枪声和叫喊声……
我知道,一定是傅言深正在引开韩琛。
他能坚持多久呢?
会不会被抓?
傅忍拉着我一直在跑,出了灌木丛,我们上了一辆越野车,又是一路颠簸。
月亮从东边到了西天的时候,我们终于逃出了缅北边境,回到了国内。
那两名雇佣军没有再跟着我们。
傅忍载着我,穿街过巷,最后进了一座院子里,木质结构二层小楼门口,守着几名黑衣保镖。
“忍哥!”
“盛小姐!”
他们毕恭毕敬地喊。
我跟着傅忍进了屋,筋疲力竭地坐进客厅的沙发里,抱紧了身体。
此时此刻,傅言深怎样了?
我低着头看着地面,心里惶惶不安,大脑嗡嗡作响,失去了冷静。
傅忍递给我一杯温水,我嘴里正又干又苦,接过水杯,他又示意我去吃饭,原木餐桌上已经摆上了碗碟。
我摇着头。
什么也吃不下。
他又指着房门,示意我去休息。
喝了水,我进了房间,倒在床上,裹紧傅言深的西服,吸吮上面沾着的他的气息,在心里默默祈祷。
平复很久,我才有了点思考的能力。
找傅忍要了手机,打电话给欧阳报平安,她在电话里说,她已经分批次给韩琛打了一千万美金了。
我让她赶紧追回来。
“乔乔,花钱消灾,你平安就好!”她在电话里颤声地说。
我安慰了她几句后,才结束通话,继续等傅言深的消息。
……
从后半夜到天亮,因为等待、焦急,变得无比的漫长。
我头昏脑涨地走出房间。
傅忍坐在单独沙发里,低着头,手里拿着一只系着红绳手链的……平安符?